“男的女的?”
“……女的。”
曾忆昔看她不说话,眼里有审视。
就觉得不对劲。
说不上来的古怪。
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曾如初低眸扫到那烟灰缸,气不打一处来,恶从胆边生。
她呛了句嘴:“管好你自己吧。”
然后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曾忆昔:“……”
她快步回到房间,房门一关,腿倏地一软。
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做自我反省。
曾如初啊曾如初,你现在不仅会撒谎,还会倒打一耙。
你还……
……
还会干出什么事来啊……
澡洗好后,她躺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给傅言真打电话啊……
直到傅言真等了不耐烦,先发了条消息给她:【想看我发说说?】
曾如初手一滑,手机差点掉地上。
没两秒,她就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是我”。曾如初说。
傅言真“嗯”了声。
然后。
……
不知道说什么。
傅言真明显是等着她找话说。
她不开口,他就不说。
曾如初挠心挠肺想了半天,最后找了个话:“你作业写完了吗?”
傅言真:“……”
虽然没话说,但后面几天,傅言真还是要她每天都要给他打电话。
白天也喊她出来玩,但她找感冒发烧等蹩脚理由拒绝。
傅言真明显是不信她的鬼话,却也没再为难她,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仔细想一想,跟她也没什么好玩的吧。
国庆收假回来的第一天甚是繁忙。
七天长假,作业堆积成小山。
对雅集的同学而言,是小山,这要换在别的学校,怕都要感激涕零谢主隆恩了。
早上一来,放眼望去,都在手忙脚乱在填东墙补西墙。
抄作业抄昏了头,漏洞也百出。
沈逾抄曾如初的数学卷子时,把她名字都顺带抄上了。
袁安隔天改完作业,发现蹊跷,将这事拿班上说,全班笑哈哈一片。
沈逾自己也跟着笑,还没脸没皮地跟袁安磨叽,说他下回一定注意。
这里大部分老师都知道班上有些人家里有矿,就算天天在床上躺着吃喝玩乐也可能会比一些人过的好。
连袁安有时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开了,随他们去吧。
但也有眼里容不得沙的极少数。
周三语文课前,周记本发了下来。
课上,张明点傅言真的名字。
“来,傅言真,把你写的好东西给大家念一念。”
傅言真抬手翻开刚发下来的作业。
他每逢语文必犯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后,才一字一句,慢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