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真舌尖从后槽牙扫过,一丝痒意从手心攀爬。
这蘑菇。
他哂了一声。
袁安踩着上课铃进来,连“起立”都免了。
一来就质问几个没交作业的同学,问他们原因。
盘问到傅言真这里。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来,看了眼曾如初的后脑勺,笑了笑,“组长没问我要啊。”
袁安知道他们这组组长是曾如初,当然替她说话,“组长还得天天催你是吧,你自己的作业……”
“组长从没催过我。”傅言真说。
被打断话的袁安:“……”
“她只催别人。”傅言真叹了口气,又补充了句。
某位区别对待的组长:“……”
“我记性不太好,”傅言真慢条斯理地继续,“就有劳组长大人每天提醒一下了。”
他在“大人”二字上做重音,但语气并无尊敬。
纯粹就是在调侃。
曾如初不知如何回应,所以一时没有开口。
没多久,慵懒的嗓音在她身后再次响起。
“可以吗?组、长、大、人。”
他不止嘴上说,脚下还有动作。
坐下来后,他伸脚勾了一下她的椅腿,椅子受力颤了颤。
曾如初身子跟着晃荡了一下,她微微蹙了下眉。
全班都在看着这一亩三分地,她并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
所以“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袁安的数学课,班上纪律明显好了许多。
曾如初也终于享受到了安静时刻。
第四节 课结束后,陆州同又来了。
傅言真并不想跟他一起吃饭,但沈逾说不吃白不吃,到时候再问问他和小蘑菇说了什么。
沈逾将易拉罐里的肥宅快乐水喝完,抛进垃圾桶里后,跟他说,“我才不信陆州同什么都没跟小蘑菇说,他可跟我打听过好几次了。”
裴照问了声:“打听什么?”
“你说打听什么啊?”沈逾胳膊肘捣了一下他,“可别跟我装。”
裴照懂了。
还能打听什么,他难不成还能打听怎么每次考试考第一么。
出门前,沈逾再次看向傅言真,“你真不去啊?”
傅言真将手机揣进裤兜,跟着出来。
“去,”他说,“免费的饭为什么不吃。”
裴照啧了声,感到新奇,“呦,哥们竟然会过日子了。”
沈逾笑,阴阳怪气地损人,“哎呀呀,真爷以后怕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妇男啊,我要是个女的……”
傅言真“操”了声,“别恶心我。”
校门口附近的酒楼包厢里,陆州同作东,一桌子菜。
他开门见山,说想约傅言真他们去打球。
陆州同和高一的约了友谊赛。
但其实输不起,毕竟是学长,包袱重一吨。
输了多没面子啊,何况高一今年好几个漂亮学妹呢。
所以想来找几个帮手,但又不能找校篮球队的,那样太露骨了,跟欺负人似的。
傅言真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懒的去折腾这些。
陆州同有些没面子,还带着几个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