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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2节(1 / 2)

白家是新修的瓦房,白月自己一个人就住一间房,屋子敞亮,墙角放了一个木箱子给她装衣物,还有一个梳妆台,上面放了几朵绢花,还有一对罕有的银丁香耳环。

衣食住行,她一个城里人,样样都比不过白月这个乡下妞。

想到这,周品兰心里就止不住泛酸,怎么也笑不出来。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了。

周品兰有确切消息,一定会恢复高考,到时候她一定可以考上大学,重新回到城里,做城里人。

至于白月嘛,就做她土窝窝里的金凤凰吧。

周品兰心里的酸变成了甜,重新绽开了笑容,“月月,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蓝色嵌小花的头绳吗?我叔叔是城里工厂的工人,他写信跟我说,城里工厂的女工们头上戴的就是这种头绳,可好看了。”

白月静静地看着她‘表演’,配合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见此,周品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真的,我叔叔还跟我说,厂里的女工们可漂亮了,他还让我考工回去,可是,我想上大学。”

说到这,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你说,会不会真的恢复高考啊?如果可以上大学……大学里的女学生该有多漂亮,肯定比厂里的女工还要漂亮。”

周品兰的眼里流露出真情实意的羡慕,看到出来,她真的很想上大学。

她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旖旎都甩了出去,看着白月,眨了眨眼睛,又说了一堆城里有多好,大学有多好的事。

等到白月的脸色渐渐变差,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看着周品兰离去的背影,白月冷嘲,前世她看不穿周品兰的伎俩,但是重活一世,她的阅历也不是现在尚显稚嫩的周品兰可比的。

周品兰虽然话里一句都没提到邵英华,但她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勾起白月心里的怀疑。

毕竟,城里这么好,大学这么好,大学里的女学生多漂亮啊,她这样的乡下人怎么比的了。

考上大学回城的邵英华,能经得住这些诱惑吗?

若是原来的白月,心里自然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但是,她紧了紧拳头,掌心似乎仍有湿热感,仿佛那个男人的眼泪仍残留在上面。

第2章 知青点 烤红薯和野鸭蛋

周品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四月份是春耕时节,白父和白勇带了干粮在田里干活,傍晚才回来,家里只有白月和白母两个人。

白母做了饭菜,缸里捞出来的咸菜码成丝,一锅玉米稀饭煮红薯,还有一碟子炒鸡蛋。

她厨艺好,村里婚丧嫁娶都是请她去掌勺,有些人家办喜宴的时候还喜欢互相攀比谁能请来白家婶婶,连带着上到白父下到白月白勇都有一手好厨艺。

就说这捞咸菜,白家村里家家户户都会做,但谁都做不出白母那个味,她做的捞咸菜,又酸又脆,白月就着咸菜丝就能吃下小半锅玉米稀饭。

吃完饭洗完碗,白月从灶房拿了两个红薯,“妈,我出去一趟。”

白母往身上背背篓,“去吧,我去山里摘点棉菜,晚上给你爸和你哥做棉菜糍粑,他两爱吃这口。”

白月接过背篓,将两个红薯扔里边,理了理肩带,“我来吧,正好我也要出去。”

白母也不拗她,替她把小锄头也装好,“成,那你去吧,早去早回。”停顿了半晌,又道,“对了,晚上把邵英华那小子也带来,你俩的事,总得有个章程。”

“哎!”白月爽脆的应了一声,出了门。

她一路步行,时隔几十年再见到白家村的风景,还有亲切的乡里乡亲,怀念与熟悉感渐渐涌上心头。

远远就看到知青点那三间土屋,和田里干的热火朝天的社员们不同,知青点隔老远就传来袅袅读书声。

“纪念刘和珍君——”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有几个知青坐在土屋前的大石上,正摇头晃脑地拿着书朗诵。

见白月来了,一个黑黑瘦瘦的男知青脸上露出看笑话的神情,提高音量,朝屋里大喊,“邵英华!你对象来找你啦。”

其他几个知青听了都哄然一笑,用挪耶的目光打量着白月。

白月平静地看了众人一眼,道了声谢。

她个子高,生得好,和文气的城里女知青相比是另一种颜色,乌黑的头发竖起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五官大气爽朗,一对浓眉下是一双圆而亮的杏眼,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翘,看起来十分爽利,看得黑瘦男知青王庆不由得一愣。

没等他多想,土屋里急匆匆跑出一个男人,和黑瘦的王庆不同,他高大俊朗,皮肤白皙,一笑就露出两颗虎牙,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王庆撇撇嘴,嘁了一声。

长得好看就是吃香,跟他们一起下乡的女知青里,就有不少人偷偷暗恋着邵英华,就比方说那个周品兰。

不过这邵英华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眼,找了个乡下妞谈对象,除了长得不错,又没什么文化,两人能谈得来么?

邵英华没理会众人的目光,上前拿过白月的背篓,“我帮你背。”

白月怔怔地看着他,两世的人影合在一块,最后定格在了那张年轻俊朗的脸庞上。

和五十多岁的时候不同,这时候的他眼角没有皱纹,眼里也没有历经世事的沧桑,见白月看着他,邵英华弯起嘴角,阳光又帅气。

白月将视线放到他伸来拿背篓的那只手上,手上没有皱纹,也没有老年斑,手指细长白皙。

自打她疑神疑鬼以来,总是心不在焉,有一次在路上为了避开疾行的车辆,她重重地朝着路边放着的玻璃摔去。

好在邵英华及时拉住了她,但是自己却砸碎了玻璃,锋利的玻璃在他左手手臂上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愈合后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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