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皑满十六岁之际,令人大失所望,不仅没有侍寝,更是得了顽疾,连伴驾都不能了,终日深居简出。病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大抵还有封酽。
她通点医家典籍,故意弄坏的自己的身体。她那点粗浅的医术还是封酽引导着学的,实在讽刺,她从前诚心拿他当忘年交,他呢,原来根本不认真。
原以为回到宫里自毁前途便安生了,没想到封酽竟深夜潜入了她房里。
白日里又听闻裕亲王宿在太后宫里的偏殿,她还腹诽皇帝都不担心他夜宿后宫会发生什么,宫人们或御史们碎嘴也没意思。没想到这就发生什么了,还发生在她身上。
她夜里是被胸口处的异样闹腾醒的。
原来贪图舒服,她寝袍里只着亵裤,抹胸也未穿,封酽扒开她前襟,指背所触是滑腻的绵丘,当即就俯下身嘬了几口。
她觉浅,被惊醒后,惊诧之余十分清楚,如此胆大包天只可能有一人,没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封酽!”
察觉她醒了,他旋即翻进了床帐中。
“啊!”
身上陡然一重,薛皑惊叫出声,之后忙捂住嘴。再闹出大点的动静,就要吵醒在外殿值夜的侍女了。
她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她有多疏忽。她宫里的人越来越少,被以各种由头借到别处役使,一借就不会再拨回来那种,包括附近的宫禁,也薄弱了很多。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宫里炎凉看碟下菜,在用度上没克扣她的就没计较,觉得少几个人罢了,清静点不是坏事。
此时,都被他压在身下了,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是你,在宫里有鹰犬,把我宫里的人调走许多,方便你闯进来!”
“我哪儿有那闲心和本事,是皇兄见你不给他睡,厌弃你,所以亏待起你了罢。”
他话糙的一批,语气里还含着浓浓的揶揄的笑意,几乎是欲盖弥彰,听得薛皑尤其闹心,“你还装!”
“装不装的有什么,我的目的达到了便好。”
太后的万松宫跟她的宫室相去也很近。四妃中她年纪最小,又表现得懂事,太后一直很喜欢她,听说她病了还派人过来看过她,赏她不少名药和补品。倘若知道了内中实情,想必甚至要杀了她。
上位者是这样的,她是被强迫的一方,但在他们眼里,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将夜明珠摆出来,我要看你。”
他已经剥了她的寝袍,生着厚茧且照常戴着金质扳指的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游移。
薛皑心又寒又累,生无可恋地做了些微不足道的挣扎,“这纱帐会透出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