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被当成好孩子教育的,难得做一次出格的事,让他十分的兴奋。
他重新回到了地面,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冷,时绪只穿了毛衣出来,看上去有些单薄。
然后肩头一沉,太宰治将自己昂贵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对他笑了笑。
接到人就赶紧走。站在太宰治身边的帽子男说道,看到太宰治如此温情的样子,有些恶寒,语气有些粗鲁,你本来不应该出来的。
中也就是太操心了。太宰治笑着叫了他的名字,时绪这才知道这就是太宰治提过的中原中也。
据说和太宰先生是同龄人?不过居然只比十六岁的他高了那么一点点
时绪将自己的视线从中原中也的鞋跟上收了回来,收回了那个评价,可能还不如他。
谁知道你大晚上提什么神经,你的命可是很多人都想要。中原中也都没有多看时绪一眼,骂了太宰治一句,但还是强压下火气,恭敬地说道,首领,请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太宰治有些无奈的说道,带着时绪上了车,中原中也留在外面又四处勘察了一番,才进去。
你会跟我走,说实话我有些惊讶。太宰治笑着看向时绪,说道,你的监护人大概会生气吧,我把你带坏了。
我留了字条,所以不算离家出走。时绪立刻说道,虽然稍微有一瞬间的心虚,但是第一次做坏事的心情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时绪说这话的时候,上车就撑着脸看向窗外的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时绪本来就不擅长分析别人的感情,便也没放在心上。
时绪问道,太宰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他看向太宰治的目光里有种期待,期待着更加更加振奋人心的事情。
绝对安全的地方。太宰治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看向他说道,港口黑手党。
好了!伊弉冉一二三戴着厚手套将甜点从烤箱里拿了出来,稍微凉了一下,放进盘子里摆好,又用奶油装饰了周围。
看起来真美味呢,辛苦你了,一二三君。寂雷医生笑着说道,房间里充斥着甜美的味道,十分的能安抚人心。
时绪最喜欢甜品了,这一定可以的。观音坂独步也笑了笑,而且一二三的料理最棒了。
那当然啦,赶紧过去吧,先生!伊弉冉一二三说道。
神宫寺寂雷点了点头,他走向了闭紧的房间,轻轻敲了下门,时绪君,可以给我开下门吗?
里面无人应答,寂雷医生又敲了敲门,这次稍微用了些力气,但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会不会已经睡了?观音坂独步问道,他的语气稍微有些犹豫,从房间的缝隙里露出了光,还开着灯呢。
现在才八点多,应该不会睡觉吧?伊弉冉一二三拿出了手机,给时绪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但是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就算睡着了也该听得到手机的声音。
寂雷医生将手里端着的盘子往独步手中一塞,去了隔壁的房间找备用钥匙。因为平时都没什么用,他拿了钥匙过来,试了两次才打开了门。
房间里的灯亮着,将整个房间都照亮的十分清楚,门口正对着的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的飞了起来,有种荒谬的失落感。
三个人都愣住了,一二三看到了在桌子上的手机,走过去拿了起来,然后看到了桌子上的字条,他慌忙地叫了一声,先生!
他将字条举起来给寂雷医生看,上面是用黑色的油画棒写的字,能认出来这确实是时绪的字。
「我跟太宰先生出去了。
时绪」
这该怎么办观音坂独步走到了窗边,十分担心地说道,是从窗户出去的吗?这么高的地方
时绪君的异能力不会让他受伤的。寂雷医生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出去散散心也好,时绪君总是太过听话,难得做一次这种事,其实我还是很欣慰的。
但是先生您也觉得那个太宰治很危险吧。一二三说道,他说道,让小时绪跟那种人离开真的好吗?
寂雷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从通讯录里选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对另外两个人说道,找个人问问吧。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寂雷医生打开了公放,从那端传来了有些凶恶的声音,毕竟是和他们争夺过冠军的队伍,一二三和独步都很轻易的听出了这是碧棺左马刻的声音。
医生啊,怎么突然联系我,有什么事吗?碧棺左马刻对待寂雷医生的时候,态度倒没有平时那么过分。
左马刻君。寂雷医生问道,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跟铳兔和理莺在一起。碧棺左马刻说道。
寂雷医生也没有什么顾虑了,直接对他说道,时绪最近认识了一个朋友,刚刚受邀请跟那位朋友离开了。
哈。碧棺左马刻应了一声,时绪啊?
嗯,我稍微有些不放心。因为那个人说过他在横滨是个小公司的社长,所以想拜托左马刻君看一下。寂雷医生说道,他的语气十分温和。
喔,可以啊,小事,你说吧。碧棺左马刻说道,好像换了个姿势,知道名字吗?
太宰治。神宫寺寂雷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声音十分的沉静。
太宰治?!对面的碧棺左马刻好像摔了下来,他声音很大的反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太宰治?
寂雷医生皱起了眉,能让现役黑手党碧棺左马刻反应如此大的人,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家伙。他本人曾经也是在暗世界行走的人,但是自从决定放弃那里的事之后,他就没怎么掺和过暗世界的事了。
是的,时绪君经常提他的名字,这点我应该不会弄错。神宫寺寂雷说道。
电话那边传来了小声交谈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换了入间铳兎接电话了,身为警察的他声音十分冷静,再次问道,神宫寺先生,您知道那位太宰治的长相吗?
不,我没有见过他。神宫寺寂雷说道,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时绪君提过,他经常缠着绷带,很担心是不是受了伤。
他听到入间铳兎按着听筒跟旁边的人说话,那应该就没错了,就是他。
电话又重新换了碧棺左马刻接听,那位性格狂妄的黑帮声音难得的十分严肃,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可麻烦了。
就连他都这样说观音坂独步的眼神微动,语气有些紧张。
先听听吧。一二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