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长谷部的话给了讨论中的付丧神们新思路,他们开始猜测胧到底是哪种妖怪反正不是人。
诶?我是最后一个回来的啊,笑面青江拉开门,路过烛台切时脚步微顿,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后才坐下,不过今天听到有意思的事很多。
首先是吉良义央的死状,据说他被发现时,是以烧焦的样子立在房间正中,如同火焚过的梁柱,一触碰便化成了黑灰,家人还是从他身上未被烧毁的金饰判断出了身份,大胁差卷起脸侧的一缕头发充满兴味地说,本来这诅咒般的死法是必定不准外传于人的,然而也有不少家仆觉得吉良义央是受了天谴,现在多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说完后看着一屋人若有所思的神色有些惊讶:我错过了什么吗?
这个组合好熟悉,鹤丸用一根食指敲着太阳穴,蛇、火还有爱而不得
《元亨释书》安珍传。三日月笑了笑,将折扇收入怀中。
三日月对佛教故事很熟悉?
有一段时间可是日日相伴哪。
看到他们差不多摸清了方向,审神者安静地起身向外走去。
主这是打算去哪?长谷部立刻想要起身跟上,却被审神者压住肩膀,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外面夜色正好,我去赏天上月,你们就在这里赏房中月吧。
夜色中适合做的事情有很多。
审神者走到长廊尽头的房间,房中并无灯火,推开门的时候甚至如同踏入某个独立的空间。
两名式神站在屋里,地上躺着一个人影,呼呼地喘着气。
其实,以密探的职业素养来说,是不能发出这样大的声音的,但是丸三郎这会已经放弃了,被抓并不算是大事,但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他心里可真是倍受折磨。
虽然没有被绑得很紧,绳结也是最简单的那种,但每当他用各种方法快要解开身上的绳子时,旁边的两个看守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过来重新压住他捆绑一遍,在这个行为重复了六七次,他身上的小玩意儿都用的差不多了以后,一个看守突然走近,把他倒着提起来抖了抖感觉对方根本没费劲,直到身上所有布料以外的东西都当啷落地为止。
然后看守就把他扔在地上,动作有素地扯掉了他的深蓝色外衣,把那些东西收拾收拾给撮到一边去了。
全程都没有说一个字,非常冷酷。
当初目付交给他这项任务的时候,只说对方来历不明,要他去探知这些人的身份,如果可能的话,控制他们的主人和一个家臣,用药或者别的什么都可以,扬屋的老板会配合他的行动。
听起来很简单是不是,但是他刚扮做杂役进到目标之一的屋子里,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两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看守给抓住了。
无论他如何解释舌灿莲花,对方都不为所动,一路把他提进了这间屋子,说好会全力配合的老板娘并没有出现解围,甚至连他们走过的路上都听不见任何人声。
他知道许多大名是十分厌恶密探的,抓住之后当做贼人就地处死的情况也不少,但是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也太过分了,对方那笃定的态度让他怀疑计划早就泄露了。
也许就是扬屋的人透漏出去的。
挣扎了一番,感觉自己可能没机会再回老家结婚的丸三郎只能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命运再努力也没啥用的样子,好在这个时间不是很长。
审神者示意两名式神将做杂役打扮的男子扶起来,给他喂一口水喝,在这期间打量了一下男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装有不明草药的小布包、烟丝、陶制的小瓶、两寸长的吹管,还有些薄铁片之类用途不明的小物品。
京墨拈起一撮烟丝闻了闻,随手将它扔在地上。
本来打算用这个特制烟丝来控制家臣的丸三郎心里一跳。
你就在这里待到一切结束,审神者看着长相普通到毫无特点的丸三郎笑笑,没有进一步审问的打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去向你的长官交差,那时候他不会再追究你成功与否。
丸三郎闭紧了嘴,小心观察着面前的人,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就算离得如此近,他也无法判断此人的身份,身上的气味、行动间的习惯乃至于口音与他曾见过的任何特征都不相符,而且抓住可疑之人后,家臣竟然没有出现,反而是主人亲自前来,让他对之前获悉的情报有一丝怀疑这真的是少主与家臣的组合吗?
不过若是扬屋老板背叛的话,这一切也很顺理成章。
门外又走进来一名随从,靠近了男人,丸三郎努力竖起耳朵,但就算是天生的好耳力,他依旧听不清对方是不是在说话。
不要管他。审神者笑道,不,有必要的话,送去一点伤药并帮个忙,以免他太虚弱错过了明天的宴会。
来得这样早,是要打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三日*房中*月:???
突然被安排了个宣传的活而且时间超紧,于是在此宣布周一请假一天OTZ
我好不容易多出来的一章存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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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房中月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谋划什么了。
历史修正主义者强装没事入住了扬屋, 身上疼痛的伤口让他耐心大减,对围前围后献殷勤的接待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简单粗暴地用催眠道具打发掉所有看见他行踪的人, 男子愤怒地将脸上的面胄丢到一边, 肋侧草草处理过的伤口再次崩裂, 已经发硬的衣物重新被鲜血浸的柔软下来。
神经病!
盯了会儿那一侧碎裂的面胄, 男子愤愤地骂道, 疼痛伴随口腔中的血腥味传来, 让他面容又扭曲了下。
他今晚实在是有些闲着无聊, 听说审神者又带着他那一帮过于醒目的随从回到了吉原, 就临时起意打算再到胧那里看看没听到审神者的死讯是意料之中,不过作为一个特地牺牲睡眠折回去等到胧以蛇形出了门才放心的人来说, 他个人情感上还是有些小失望。
借助历史人物来削弱时政力量,也曾是他们的战略之一,只不过在溯行军执行的过程中出了些问题,无法进行大规模的应用, 这次他是独自一人, 当然得给自己找点助力,更何况给审神者送请帖的随从跑遍了大半个吉原, 十分有必要去打探一下。
结果还是在那个小巷子,熟悉的时间熟悉的方法,他再一次被烛台切光忠制住了,不过这次与之前稍有不同的是对方的刀没有再留情,而是直截了当地给了他一道伤口, 被切开的感觉让他瞬间就僵硬了。
晚上好。太刀优雅地问候他,顺便将刀锋又向下划动了些,真是巧遇, 您又到这里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