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对方好像并没有生气,幼鹤试探着问:痛,亲亲?
银白色的睫毛忽闪忽闪, 一脸得寸进尺的样子。
哭笑不得的京墨叹着气用灵力给他治疗,随后象征性地亲一下已经消肿的地方:好了,不痛了。
鹤团小心地摸头确认之后,高兴地一口回亲在京墨脸颊上。
嗯真偏心哪,髭切叹息,为什么来的没有清光和长谷部
那场面还能控制得住吗?
认为审神者确实很偏心的小狐丸缓缓转头看向三日月。
小狐丸殿下?预感大事不妙的三日月糖也不吃了,警惕地发问。
五分钟过后,穿着和鹤丸同款南瓜裤只是黑猫尾巴的三日月鼓着脸站在镜子前面。
可爱!导购双手捧着脸,我觉得他更适合小恶魔系列的呀,这里还有黑猫发箍,姐姐给你带上吧。
不
已经一阵风似去取东西的导购根本就没想听到拒绝。
三日月默默咽下没说完的话。
审神者坐在三日月原本的位置上,愉快地吃掉了他的点心,顺便指挥导购拿来这套那套和那那一套,到最后连成年太刀们都一人得到了几套亲子装。
这耳朵的手感比起小狐还是差一点。大狐狸摸摸三日月头上的可爱发箍,将自己的那份不动声色收起来。
不换上吗,小狐丸殿下?三日月笑眯眯地提醒,主公特意给你挑的呢。
可能是这个什么小恶魔系列的特色,他们俩的衣服上配着许多零碎的小装饰,发箍、腰带、背后的翅膀之类的一大堆,总之是两个人都不能坦然穿出去的类型。
二人眼神交汇,在空气中摩擦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开始三条家内部惯常的互相伤害。
我们都是浅色系,髭切提起身上的衣服看看,虽然相似,但是衣服上面并没有耳朵和尾巴,不像小狐丸他们,还算是能光明正大走在外面的样子,这一套和鹤丸的是一个风格呢。
原本不情不愿的膝丸在看到鹤丸期待的小眼神后还是接下了自己的那份,很认真地穿好了给白鹤看,在对方转移注意力之后迅速将之换了下来。
发现还能这么穿以后,鹤团子兴奋地挑了一大堆准备给审神者虽然只会是压箱底的命运。
那个人趁着髭切和鹤丸一大一小说悄悄话的时候,膝丸轻声问审神者,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吗?
不用,不要用你的刀锋去碰触这种肮脏的血,审神者一边看变装秀一边微笑回答,有适合处理这个的人,我只需要给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膝丸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沉重:如果我当时一直跟着鹤丸就好了。
你们一生都在厮杀,没有见过这种事情,我本来想你们可以永远都不接近这种东西,审神者看了他一眼,剥开一颗糖塞进太刀嘴里,遇到这种没有原因的扭曲恶意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如果要说的话,带你们外出却没做好准备的我负有最大责任。
请不要这么说。膝丸含着糖,让甜味在嘴里慢慢花开。
按你的说法鹤丸也有错,太可爱了对吧?审神者笑了笑,错的只有怀有肮脏心思的人,别的人没有任何问题。
我明白了。
心里舒服了很多他大概能猜到那个男人的意图,虽然没有身体上的伤害,但想起来就如鲠在喉,令人作呕。
不过这也只是个意外就这样,回去问问短刀们对这些是否有意识,审神者开始思考要不要防患于未然,交给一期一振去办吧。
一行人从商场中出来后大包小包塞满了车厢,原本就蜷在角落的式神哼哼着被挤到了最深处。
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的司机将他们送回的场别邸。
迎接他们的是两个面容严肃的男性,穿过长廊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混乱声,似乎有庞然大物正在奔跑,领路人下意识加快脚步将他们带到了目的地。
的场静司正手持长弓带着人站在庭院里等候,对身后房屋中传出的喧哗声充耳不闻,四周有式神手持木刀警戒,四周隐隐弥漫着紧张气息。
看见他们后,的场家主微笑着迎上前,眼神在孩子身上转了一圈:看起来没什么事,能够帮上忙就太好了。
完全看不出他听到式神也会被诱拐后的表情崩毁样子。
审神者将幼鹤放到地上,摸摸头让他自己去找三日月玩,随后向的场家主伸出手:后续的事情也要麻烦你,我最近无法在这边停留太久,不过报酬会先行支付。
的场静司条件反射性地伸手与他握了下,皮肤相触的瞬间他整个人一僵,眼神空茫地看向前方。
很快他就从那种状态里恢复出来,只是在看向审神者时眼中又多了一分审视与忌惮。
这是说好的符咒方法,京墨松开他的手,将手指覆在被白布遮挡的右眼上,如果你只是想要力量的话,我能给你的要多得多,像这种程度的联系根本不算什么。
但需要你付出的却很少,审神者的声音平稳低缓,我们并非在此世常驻之人,好好权衡吧。
咔嚓。
髭切拿着刚买来的手机迅速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在对上审神者的目光时微微一笑:拿回去给他们看,出来一趟学到了不少东西呢,romantic?
并不是这个意思啊兄长。膝丸心累地纠正。
可是你看啊,夕阳下就是这样吧?
本意只是想在这边给付丧神们找个收拾烂摊子的保姆,结果却被强行解读的审神者无语地放下了手:天色已晚,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那就不再远送,的场静司收束心神笑道,里面也还有些小事要处理,我就失陪了。
示意别人代为送客后,他转身走向别馆中尖叫吵闹声越来越大的地方,不久前对方打电话来要求借用的场家在政界的影响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式神也能被普通人拐走,但交换条件实在是太有利了。
三种符咒的绘制与用法,不过只交由你一人。
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符咒只要绘制出来有些基础的人都能使用,交给自己就相当于交给的场家。
不过真正接受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句话的限制在何处,双手相握时三张符咒的作用和原理快速在眼前一页页翻过,清晰地烙印在记忆里,同时也明白这种符咒,只能由画的人来使用。
家主?旁边的男子注意到的场静司压在喉咙上的手,疑惑地问。
没什么,果然想说出来的时候就会思维一片混乱,的场静司哼笑着张弓瞄准在空中乱窜的妖怪,本来是要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结果却心甘情愿地吃下了别人的毒饵
他手指一松,弓弦铮然作响,绑有符咒的箭枝正正射入凶面的眉心。
是要好好权衡一下。在周围充满感激与赞叹的的场大人声中,家主收起了弓,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