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口很深,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几日还在渗出血,在胸腔处破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延伸到腹部。
紫红色的血肉向外翻开,如同婴孩咧开的嘴般,看上去分外可怖。
夏清茗手指轻轻触碰着南宫辰胸口上的伤,“疼么?”
“习惯了,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伤,不碍事。”南宫辰一脸的无所谓。
夏清茗却觉得鼻子一酸,这人的身上除了那几欲见骨的刀伤外,还有大大小小不一的伤口,战场上的残酷夏清茗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能想象得到,这人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以五百人对抗匈奴的铁骑。
见夏清茗一脸难过。
南宫辰很没正经,“怎么,心疼你家相公我了。”
单手搂着夏清茗,迅速在他脸颊上偷香一口,抱怨,“要不是这伤,昨晚你哪能睡这么舒服。”
夏清茗错愕,“什么?”
“铭儿,我都禁欲十几天了。”
夏清茗的脸腾地一下迅速涨红,狠狠的在那伤口上按了一下。
叱道:“滚。”
南宫辰疼的呲牙咧嘴,“铭儿,你想谋杀你家相公我啊。”
“好了,说正经的,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匈奴。”
夏清茗睁大眼,“你真的跑去匈奴了?”
话说,那日匈奴骑兵大肆压境,眼看着自己遭了暗算,被刘琦给卖了,南宫辰只得领着五百来人孤军奋斗。
眼看不敌,匈奴人黑压压的欺了上来。
咱们南宫大将军急中生智,麻利的扒下一个死去的匈奴士兵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幸好当初和匈奴人打过交道,懂得几句匈奴语,才蒙混过关。
南宫辰被以甲级伤员的级别送回了匈奴。
而跑到匈奴的南宫大将军也没有闲着,调查了一番,发现这匈奴人都是以部落的形式聚集到一起的。
如同中原的各国,四处分散,表面看上去平静,实则暗涛汹涌,各怀心思。
“你可知匈奴人为何要大肆进犯我朝麽?”南宫辰忽然道。
“我从刘琦口中得知,匈奴人和朱氏一党有交易,匈奴人助他们夺得大夏江山,他们给予匈奴人足够的粮食,布匹,金银,还有夏国境内的五座城池。”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匈奴人之所以这么快再次进犯我朝,是因为快到了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