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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2)

映荷。长善开口打断他的话,你要明白,殿下是天子,做什么都只能是对的,别人并没有忤逆的权利,也不能有。

可姐姐你知道的。方映荷屏退了跟着的宫人,拉着长善走入了一间无人的暖阁,我喜欢的并非陛下。

她又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再接着继续道:也并非柳相

长善皱眉,明显不赞同她的话。

方映荷咬了咬唇,我知道你要说我疯了,可是我从来没如此清醒过,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

就是他出身低贱又如何,可是他待我很好,承诺过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明白柳相大人很好,我见过他,我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人,如果我先遇见他,那我肯定会动心,可是我和他注定没有缘分。

姐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你入了宫也没有忘了我,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不愿让我同他一起,就算你们都说他万分不好,可我早已认定了他,就算是我也不能改变自己的心意。

听到最后一番话,长善神情似被触动,叹了口气,映荷,你可知你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方映荷目光躲闪,不敢回答。

我家没有什么姐妹的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反悔婚约不会耽误她们的亲事。

你家是没有,可是你的族人有。

方映荷不敢对视她,低声道:就让我任性这一回一回就够了。

长善无奈,柳相大人此刻想必正在太后那,等他出来后你自己同他说罢,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你。

方映荷又面露犹豫,似是羞于面对柳泽。

也不一定非要当面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长善提醒道。

身上有婚约的男女成亲前不能见面,这次入宫还是借着探望长善的由头,恰巧柳相也在宫内,如果这次不当面说清楚,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另一边殷怀刚到慈安宫,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泽正在垂眼喝茶,他青色衣襟上绣着精致的雪白云纹,眉眼温润如玉,如同皎皎明月,又如山间青竹,掩不住的清贵气质。

见殷怀来了,他也起身朝他行了礼,臣参见皇上。

爱卿请坐。

殷怀十分关切的拦住他的举动,甚至还伸手拍了拍他的手。

不必多礼。他说完后朝柳泽笑得意味深长,朕方才瞧见方太尉的女儿了。

柳泽抬眼望了望他,含笑不语。

殷怀像是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说:真人倒是比传闻中还漂亮几分。

柳泽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唇角笑意多了几分,温声道:殿下谬赞了。

殷怀不明白他看自己是干什么,心里犯嘀咕。

第10章 10

没有想太多,殷怀又装作酸溜溜的拍了拍他的手:柳相好福气啊。

这回柳泽的视线是确确实实落在他手上了,被人忽然触碰,他也不恼,颇好脾气的笑了笑,像是在纵容顽劣的孩童一般。

殷怀又开始拉着他的手爱卿长爱卿短的开始长篇大论,正说到兴起时,便有宫人告知殷太后来了。

殷太后一来也没有寒暄,直接问明了来意。

柳爱卿此番入宫所为何事啊?

臣无意扰太后与殿下清闲,只是为了明镜台祭天一事。

殷怀心下狐疑,国师为何不亲自前来,还是有什么规矩。

他只知道祭天大典追溯于古殷人拜月之礼,相传有邪祟作乱,民不聊生。

当时的国师召集了天下有异能之才之人,归于明镜台,再之后举办祭天大典,拜神通神,由此邪祟才得以平息,久而久之这个风俗便流传了下来。

大典前夕需由一国之君摆驾明镜台,在那里沐浴净斋三日,而后由国师亲自点绛,意为去秽。

现任国师释无机此人是几方势力暗中争取的一大助力,他无心皇位,心中只有神佛。

而大殷朝百姓个个虔诚拜神,说句不中听的话,可能比对他这个皇帝还尊敬。

柳泽顿了顿,继续道:且西南大旱,虽开仓赈粮,广修水利有所缓解,可今年到底不同往日,百姓民心涣散,积怨已久,祭天大典当天,还望皇上振奋民心。

殷怀知晓柳泽虽有染指帝位之心的,对小皇帝本人的各种作死也是置之不理的放任态度。

可他和摄政王之间虽然目前暗潮汹涌,但是却还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逆反了民心,引起了百姓暴动起义,时机尚未成熟,到时局面不好控制。

朕自然知晓。殷怀端坐上方,目光在他脸上扫过。

察觉到殷怀视线频频落在自己身上,柳泽回望过去,面带微笑。

殷怀和他视线触上,便立马扭过头去,装作认真的听着殷太后讲话。

他之所以频频看向柳泽,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虽然他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可以从柳泽身上确认。

因为相传殷朝皇室之人的血不会相融于其他人,所以他也想和柳泽试一试。

看看两人有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如果有的话,那自己这个皇帝还算名正言顺。

他忍不住又瞅了几眼柳泽,不过话说回来,他和柳泽好像确实不怎么长得像。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离开慈宁宫后,殷太后闭上眼,身旁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替她捏肩捶背。

怀儿身旁那个小太监是叫平喜是吧?

跟前伺候她的嬷嬷低声应了声是,应该是自小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的。

人看着是机灵,不过不太稳重,还是指个年长的在他跟前伺候为好。

嬷嬷知晓她的意思,明白她是想在皇上身上再插个眼线,心里暗叹一声何必呢。

皇上早已被养废了,没有什么大的能耐,逃脱不了她的掌控,看来殷太后还是不相信皇上。

可皇上喜欢,奴婢晓得太后娘娘是为了皇上好,可是皇上不一定会这么觉得,为了个奴才,要是娘娘与皇上母子间生出了什么嫌隙可不好。

殷太后闻言细眉微蹙,最后还是依着她话里的意思,恹恹道:那罢了吧。

到底母子情分一场,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距离祭天大典只有短短几日,按照规矩殷怀需要在这个时节移驾明镜台,沐浴戒斋三日,然后由国师点绛去秽。

明镜台筑于无相神山之上,云雾缭绕,鹤唳不绝,常年隐于薄雾之中。

出了皇宫,一路西行。

直至夜色渐深,一行人才来到了无相山下。

殷怀下了轿撵,便有太监跪伏在地上,他脚尖轻轻一转,便稳稳的踩在了他的背上。

眼前石阶绵延不绝,一直看不到尽头。

两侧有白袍银面的神侍垂眼静立,殷怀望着石阶之上,心中知晓尽头应就是明镜台。

圣上,请跟我走。有一掌灯神侍微微垂眼,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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