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家炫了一把,晚上回到家,一切都很平静,郑娘子也觉得很舒服,没有了碍眼的继子,怎能不舒服呢?
然而翌日有人和他们说看到凌崇院内的郑之南在晒太阳,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还调侃郑娘子和郑北,大儿子有没有回来给他们拜年。
想到郑之南既然已经醒了过来却没有过来跟他们拜年,郑娘子便有些不悦。
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家里白养了他那么多年,陪别人睡了,有了男人,就忘了自家的人。
为这事儿,郑娘子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和郑北念叨了几句。
“一个村的,能有多远,既然醒过来了,大过年的也不过来跟我们拜个年,果然是有了男人,翅膀硬了。”
郑北抽了口旱烟说:“怎么过来?就算过来,也应该是腿好了后再来,我看你是太闲了。”
郑娘子不是太闲了,她只是想起来家里有人做饭,喂鸡喂羊担水的生活来了。
这家里缺了一个劳动力,什么事儿就都到她肩上来了。
不仅要做饭,还要操心鸡和羊,一天不去剁草回来都不行,总不能把好不容易养肥的羊和鸡都饿死吧?
这几天还有郑北帮她,等过完年开春了,郑北要忙农活,岂不是都要让他来弄?
郑娘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人啊一旦习惯了某些事,很难适应过来,郑娘子自从嫁入这个家,因为有这个继子的关系,基本上没怎么干过活,除了做几顿饭,管管家里的钱,其他的都不需要太操心,自有郑北和继子去忙活。
郑娘子寻思着,郑之南那个性子,就算去了凌家,到时候让郑北去把他叫回来给家里帮忙,应该也不敢拒绝。
看他腿不好,就先不去管他,且等他腿好了再去叫他过来给家里帮忙干活,做饭不劳烦,放个羊割割草,帮他爹干干农活总行吧?
如此想当然的郑娘子收拾碗筷的时候说:“那他腿脚不便,凌崇总该过来看看我们吧。”既然要过来,定然是要带年货的,哪儿有不带年货的,那凌崇带来的东西,可都是好东西,村里也就凌崇这么一个正经的猎户,其他人打猎也基本上没人家厉害,凌崇虽然在郑家庄没地,也不买地,光靠打猎就盖了房子,衣食无忧,年货肯定也不简单。
惦记着年货的郑娘子刚说完,就听到郑北说:“爱来不来,不来咱们还能去把他拽过来?”我可不敢,这句话郑北作为一家之主留在了心里,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