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力大概在被关到禁闭室的时候就消耗掉了一大半。
他当时想,一开始不要太激烈的反抗,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再伺机而动。
这是他在现实中,看到报道后发散思维想象的计划。
他当时还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在无路可走时,鱼死网破,毕竟在这种地方活着还不如死了,那么死之前为什么不带走一个垃圾呢?
这是他作为成年人当时设想的最坏打算。
不过设想完,他就想到了自己不可能去那样的学校,因为他不会有那样的父母。
能被送进去的少年,哪个不是父母把他们送进去的?
他也知道,那些十六七岁的少年,做的最叛逆的事情,可能也只是打架斗殴,干点少年人会干的叛逆事,和父母争吵,抗拒被管束,真要他们玉石俱焚,估计也做不出来,毕竟都是孩子。
现在他不是成年人,而是个十六七岁的叛逆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在即将开始的校园生活能坚持到哪一步,有太多未知了。
郑之南在禁闭室被关了两天,喝的不过是一点凉水,可能直接是自来水接的,还有一块硬馒头。
这大概就是给他的一点下马威。
让他知道,不听话的,有他受的。
两天,一天只有一顿吃的,郑之南半大小伙子,怎么受得了,没吃的,就没什么力气。
被叫出去的时候,他觉得走路都累的要死。
叫出去后,直接在一个小院子里被剃成了寸头,然后勒令他脱光衣服,光着身体用凉水清洗身体,最后发了一套类似于军训服的衣服让他穿上。
陈秀给郑之南整理了一个行李箱,行李箱被看管他的人粗暴的打开,把里面的几百块拿走,看到有文具盒之类的东西,也被拿走了。
这里面的学生,上的都是思想方面的课程,笔这些用不上,反倒会让孩子们拿来自残,甚至反抗教官。
衣服都被抖落开,看了又看才让郑之南自己整理好合上箱子,端着洗漱盆和洗漱用具,拉着行李箱,跟着仿佛是学长的少年往自己的寝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