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柳乔阳的发小,如今也是严明堂得力助手的徐长铭到柳府书房将一封信交给柳乔阳。(亲们会不会已经把他忘了……)
“这是世子……哦,不对,这是慕将军从北戍发来的信,特地让我尽快转交给你。”
有情况?!为何不通过疾风堂的渠道传消息给我?
柳乔阳皱着眉头,赶紧拆开来看。
看着,看着,柳乔阳的双手竟然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眼眶竟然氤氲起来。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何事?”徐长铭见状不解,不由问道。
“太好了!太好了!”柳乔阳竟然激动地抓住徐长铭的肩膀,不住晃动:“长铭,真是太好了!我要赶紧去往北戍方向一趟!”
正在这时,严静芸跌撞着神游一般地走了进来。
“静芸,”柳乔阳见了她,不由问道:“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我去哪里了?呵呵……
严静芸在心中苦笑。她这些天一直在柳府,只是因发现了子卿和乔阳的事情而没有主动去照料乔阳。现在……她的丈夫居然问她这几天哪里去了……
“乔阳……”严静芸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幽幽说:“我有事跟你说。”
“正巧,我也有事跟你说。”柳乔阳答道,可眉梢却难掩欣喜:“不过我现在要立刻向北戍方向去一趟,等我回来再一起说。”说着,柳乔阳奔出了书房,向柳夫人的房间跑去,似乎是迫不及待要把信中的喜讯告诉母亲。
一瞬间,心如刀割。严静芸凄惶地望着柳乔阳背影,无助地伸出手去,却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又缓缓放下……
半晌,严静芸才记起这屋里还有外人,她的狼狈不堪全落入了别人眼里。
严静芸抬起疲惫的头无神地望了望徐长铭,顾不得在外人面前收拾起自己的悲戚,做出娴静端庄的大少奶奶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嫂子……”徐长铭有些尴尬,却在严静芸身后低语喃道。
严静芸的发髻一贯一丝不苟,而今天,她的发髻却松松垮垮,甚至有几缕发丝掉了下来。这一切,徐长铭注意到了,而她的丈夫却完全没有发现……
……
与此同时,沈府里,常叔也接到了一封来自慕成佑的书信。
沈洛殊正坐在窗边翻阅大庆前朝的卷宗,常叔拿着信站在一旁,等沈洛殊示意。
“谁的信?”沈洛殊一边扫着卷宗上记载的事迹,一边淡淡问道。
常叔沉声答道:“慕成佑。”
“嗯?”慕成佑?沈洛殊眉头微蹙。很意外,自己是有线人在边境的,他有什么消息要通过书信告诉自己?沈洛殊继续翻看着卷宗,漫不经心地对常叔说:“念给我听。”
“是。”常叔领命将信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