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过去,情况十分明确,石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声飘渺,空气中,一片静谧,是已经被毒烟熏得晕厥,没有意识的状态。
见状,傅锦嘴角微抿,随后,一手向上,落在背后,缓缓握住背上长剑。‘
接着,左手落在门上,便准备推开门,趁这个机会一剑下去,将石天斩杀了。
“姐姐……”就在这当口,一道有些飘渺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傅锦闻声,浑身汗毛炸起,随即便目光幽冷着,漠然转身,看向走廊尽头,站在一盏灯光下,面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轻人。
傅锦一缕杀意砥砺在心口,但是片刻之后,她还是微抿下唇,收敛杀意。
“闭嘴……”她张嘴轻声,同时五指并拢,在脖颈上横出一个手刀,意思不言自明,只要年轻人再出声,她便不会再客气。
“前辈是好人,您不能杀他。”年轻人却道。
话落,举步,竟然自顾往前,朝傅锦走来。
“你想死吗?”傅锦微微咧开嘴,已经快要按捺不住心头的杀意了。
有他捣乱,傅锦心中明白,计划已经很难进行下来,眼前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能就要从自己志锋溜走,也许从今以后,生生世世,自己再也杀不了石天。
一念至此,傅锦愈发愤怒。
“你想太多了,实际上,如果不是他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一道轻柔的声音,就在傅锦耳边,突兀出现。
傅锦闻声,整个大脑,瞬间空白片刻,随即,她便身形如电,如同沾染到脏东西一般,倒退数米,又沉重呼吸一下,她才抬起头颅,看向石天。
她微微眯起眼睛,剑柄上的五指,以极细微的幅度震颤。
半晌,她才张开嘴,声音暗哑道:“你在……玩我?”
“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怎么扯得上玩你?再说,是我让你大半夜潜伏到门口,房间里的毒烟,是我让你放的?你心中的杀意,手中的剑,是我给你的?朋友讲道理好不好!”石天一摊手,满脸无奈。
“你装作昏迷不醒,其实,从始至终,你都清醒着,眼看我一举一动,你觉得,我是个笑话是吗?”傅锦语气冰冷吗,愈发愤怒。
“是个笑话,总比是一具尸体好。”石天道。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本来倒是杀机潜伏的场面,但是被年轻人一声打岔,杀气凌然的故事已经进行不下去,变成一场婆婆妈妈,争论道理,是非的场面。
揉了揉鼻子,石天看了眼年轻人,冲他一挥手道:“跟我进来。”
年轻人一直站在原地,方才一番兔起鹊落,言语交锋,在他看来,是有些荒谬的场面,他并没有弄清楚,一时之间,眼前发生了什么。
直到石天叫他,冲他挥手,他才如梦初醒,随后便应和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往石天的房间走去。
走过傅锦身边时,年轻人的目光掠过傅锦铁青的面色。
犹豫了一刹那,他便一张嘴,开口道:“姐姐,一起进去,我想,您跟前辈把事情摊开来说明白,就算要打生打死,可是在那之前,最好把道理讲明白。”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傅锦缓缓抬起头来,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