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单说处理尸体,三年以下的量刑不算高,但这可是杀人案,你是单单处理尸体,还是杀人毁尸,可不好说,要是或者,起刑点可就高了,最高能判死刑……
你当我吓唬你的?好,咱们就杠着,等走审判程序的时候,你再哭。”
说完,吴端起身就要走。
他这通审讯可谓来去如风,王梦其实还没适应,大叫大嚷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试探。
试探结果是,警方根本没空理她,爱说不说,受了冤枉活该。
如此一来,王梦急了。
她又挣扎了几下,似乎想要起身拦住吴端。
一边挣扎,她一边喊道:“我真没杀人!你听我说!”
吴端停下脚步,回头,并未回到座位。
“我要知道蒋保平死亡当天发生的所有事,那天你应该一直在他家吧?给参与小饭桌的孩子们做饭什么的。”
“对对对。”
“那就从你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蒋保平说起吧。”
“行行行。”王梦连连点头,“那天挺正常的,我上午十点半去他家,准备做午饭——学生们早饭都是自己在家吃,只在蒋老师家吃午饭和晚饭两顿。
一直到下午七点半,学生们就等着家长来接了,没啥事我就回家了。那时候都好着呢,蒋老师也好好的,我记得特清楚,他还把我送到门口呢。
回到家,又给我家那口子做饭,我家那口子刚从牌桌上下来,寒暑假也不说帮我干点家务,跟上班似的,定时定点儿,一大早就奔棋牌室,中午晚上倒是知道回来吃饭,吃完又去棋牌室,能玩到半夜。
我跟林见清在一块,算是没指望了,年轻时候他就爱打游戏,天天抱着电脑,年纪大点,盼着他能收收心,心思又都搁牌桌上了。
要不是他还有份工作,我们的日子是真没法过……”
“你可以出去工作,现在有很多职业女性。”吴端接了一句题外话。
“不行,他不让,他就是想拴住我,伺候他,你不知道人能懒成什么样儿,那年我回老家奔丧,半个多月,人家愣攒了半个多月脏衣服,大夏天的,连背心裤头都不洗,家里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