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来这儿,我白天在这儿上班,晚带孩子住二楼仓库。
我们老板人挺好的,知道我离婚了,房子被霸占,租房子吧,随便交交房租,一个月就剩不下仨瓜杂俩枣了,我跟孩子可真就没法过了,老板让我住在店里,平时把二楼仓库收拾干净就行。”
倒是个不错的老板,怪不得李佳雯工作时如此认真。吴端想着。
他又问道:“那余越最近来找你的时候,有什么反常?”
“反常?”
“或者说……他有什么提起什么新鲜事儿?比如认识了某个人之类的……”
“认识人?他能认识谁啊?没有,不过……上次我们赶他的时候,他急了,跟我放狠话,说让我等着,有我后悔的时候,还说他马上就要混出头了……反正那意思就是,他可能要发财了。
我当时还想,这人涨本事了,还学会吹牛了。以前他是懒,脾气是差,倒没有吹牛的毛病。
晚上我躺床上想想,他不会真找着什么赚钱的门道了吧?又觉得不太可能,就他,走路上看到钱,都得指使我捡,腰都懒得弯呢……”
在李佳雯彻底陷入对余越的讨伐之前,吴端赶紧把话题往回扯:
“见面,咱们还是说你俩最后一次见面,他要飞黄腾达了,对吧?麻烦您再好好想想,他有没有明示或者暗示,给黄腾达的途径是什么?”
“没……”李佳雯皱眉思索着。
吴端循循善诱道:“会不会是因为最近认识的某个人?”
“人……没有啊……他真没提过这个。”
吴端看了闫思弦一眼,示意自己问完了。
闫思弦便问道:“你们平时电话联系吗?”
“不。”李佳雯回答得十分笃定,“我肯定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至于他,他来要钱,每次都想打我个措手不及,有几次还是专门等着店里人分拨去吃中午饭的时候过来,这样能帮我赶他的同事就少了嘛。他当然不会提前电话跟我说一声。”
“我没问题了。”闫思弦道。
“那就谢谢你的配合了,”吴端道:“我们可能还会来打扰你,先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