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思弦继续道:“反正这个二奇已经冒头了,您不说,我们也要查他。要是从别人那儿查出线索,功劳可不会算在您头上。”
说话时,闫思弦跟吴端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要走。
走出几步后,女人喊道:“哎,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有戏!
女人冲闫思弦道:“你可真是祖宗,我算是服了,我心里想的那点事儿,你咋就知道呢?”
闫思弦拿出乖巧小辈的做派,腼腆地笑笑,表示这样的称赞折煞了自己。
“行吧,我就都告诉你们。”女人招呼两人在阴凉处坐下,继续道:“要说别的想干看林活计的人,还真恨不着梁涛,事儿明摆着的,就算梁涛不干了,这美差也轮不到他们,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二奇不一样啊,他是直接被梁涛给挤下来的。
我就看见——不是,是听说,”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端立即点头表示理解。
他清楚农村妇女嚼舌根时的习惯,即便只是道听途说,跟人转述的时候也一定会信誓旦旦地加上诸如“我亲眼所见”“我跟谁谁一块看见的,不信你问去啊”。
会计媳妇还知道自我纠正,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不能太苛刻。
“没事,您知道什么尽管说,查证的事儿交给我们。”
女人放下心来,继续道:“我听说,二奇跟梁涛打过架呢。”
“哦?”
“好像是因为二奇踢了梁涛的狗——嗨呀,二奇游手好闲的,空长挺大的个子,追鸡打狗的事儿他真能干出来,再说他本来就恨梁涛抢了他的活儿,拿梁涛的狗出气——我觉得他真干得出这种事儿。
狗被人打了,梁涛当然不乐意——那狗他可宝贝呢,成天同吃同睡的——不乐意,梁涛把二奇给打了,这梁子可不就结下了?
说实话,梁涛一死,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奇,我敢说村里人都觉得是他,但没人敢说啊,谁没事干得罪村支书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