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陈水火是经提醒才感觉到小腿和屁股疼。
他胡乱在伤口上摸了一把,满不在乎道:“没事,你们那配枪,我知道。”
闫思弦张了张嘴,竟无从反驳,只道:“既然伤得不重,那就……等我口令。”
“什……”
“跑!”
喊出这个字的瞬间,闫思弦一跃而起,见陈水火愣着,他又补了一句:“起来——跑啊!”
两拨虫群突破楚河汉界,终于厮杀在了一起。
闫思弦在赌,赌开战以后这些虫子就顾不上自己了。
与人类的战争不同,它们如此静默,整片树林里只有撕咬刺穿甲壳的声音。
正因为静默,反倒如无声的慢镜头,显得这场厮杀格外残忍血腥。
耳钻子前赴后继,不计成本,不畏牺牲,低等生物的习性显露无疑,他们不知道疼,也不懂得死。
反倒闫思弦和张水火像两个大呼小叫的逃兵。
纵然他们做逃兵,也没有一只耳钻子拦阻或追咬,如入无人之境。
“虫子打架……他娘的抓我们干嘛?当啦啦队啊?!”闫思弦大骂。
眼看就要跑出“战区”,他兴奋。
张水火心思也活泛起来,几下解开了闫思弦拖拽他时栓在两人之间的绳子,咧嘴一笑,就要往密林处钻。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对闫思弦道:“拜拜了您内……”
呼——
话音刚落,一只足有3米长的耳钻子突然自他身前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