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板牙欲哭无泪,常在河边走——他这不是湿鞋,是掉河里了,看样子还得被淹个半死。
闫思弦记得,准备将自己送到这所学校时,他曾阅学校的资料,其中一个接受过电击治疗的学生这样评价:
“那种对人心理的把控,让人确实感受到你是真的错了,电击会让你真正心服口服。”
此刻,这说法在黄板牙身上得到了验证。为了逃避电击,他的供述还真是猛料十足。
“还有电击学生,还……睡过几个女生……”
闫思弦拿着白色小棒的手抖了一下,紧接着,是疯狂的连续几次电击。
“咯咯……咯咯……咯咯……”
黄板牙翻着白眼,眼球外凸,竟跟操场上的孟子雕像有几分相似。
“够了。”
吴关伸手拦住他。
闫思弦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到张雅兰的笑容,她脸上的小酒窝,她笑起来仿佛周身都在发光的样子。
他还记得暑假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张雅兰:“我可能真要去那种学校了,以前就跟你提过。”
闫思弦:“别开玩笑,新闻都曝光了,那儿不是人呆的地方。”
张雅兰:“去一趟我爸妈就放心了。”
闫思弦:“他们逼你去的?那你躲我家来,我保护你。”
张雅兰:“也不全是被逼的,我其实没那么排斥,怎么说呢……还有一年就高考了,我还想跟你考一个学校呢,该收收心了。”
闫思弦:“我给你辅导,别去了。”
张雅兰:“放心,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吃过亏?实在不行就装怂认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