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吃吗？”对面的人眼神明亮，热切地望着他。
“很好吃。”听完后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吃完后陈衍收盘子，周宁也在帮忙，两人的手肘只碰到一瞬，她就立马和他拉开距离。
陈衍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疏离，而偏偏这种疏离的程度不重，只是无法忽视。心里觉得她故作镇定，想装作昨天的事并未发生的样子可爱极了。
就算她执意要隔上薄膜在两人之间，他也要划破一条口子，让她的紧张失措无所遁形。
洗完盘子他故意堵住她前往客厅的路，低头询问：“姐姐，你还疼吗？”
周宁不敢抬头看他那双真挚的眼睛：“陈衍，昨天的事就当……”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自己的手就被他握住。
“姐姐，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她讲实话， 但其实她心里在说很舒服，身体告诉她甚至还想要。这些自然不可能对他说。
“没有就好。姐姐，我好怕你今天就不理我了，但你还和我一起吃饭，我好开心。”十六岁少年的欣喜在此时展现在脸上，样子就像一只不停摇摆着尾巴的小狗。
“陈衍，昨天的事是我的错，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行吗？”
周宁抬头看他，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委屈起来，可怜得想揉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可…可我们都一起…一起睡觉了…”也许是很紧张，说话还有点结巴。“姐姐，你不能这个样子对我，我还没有和女生谈过恋爱。”
周宁无言，心里更加坚定自己的愧疚。她是做了错事，人家小男孩的第一次被自己夺走，夺走了不算还要提裤子走人说划清界限，换谁也接受不了。
“可是……”
他再次打断她的话，用最好听的嗓音，最端正的态度，最委屈的语气，说：
“姐姐，你要对我负责。”
“要不然我就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衍还向她天真的笑起来，周宁后退一步，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还是相信陈衍只是在说气话，没有当回事。
可是心里理解的就是另一个意思。
好啊，她想。
野狼露出獠牙，盯着自己的猎物，不断流出津液，却怎么也不下口，等到猎物一点点适应黑暗无畏地朝着它的方向走来，狼再一口把它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