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高君所料,这个死者韩悦果然不简单,否则这样一个丫头绝不会入王副校长的法眼的。
他点上根烟,冷静一下,听张娇说道:“怪事有两件,第一,马某,五十四岁,经营小型木器加工厂,四年前的八月十七日,他卖掉了自己名下所有产业变现,提取了银行所有存款,有透支了所有信用卡提取现金后,驾驶自己的轿车,超速行驶引发车祸,撞在路边电线杆上,车毁人亡。”
“这听起来好像一个小企业老板要卷钱跑路。”高君说道。
“听起来是如此,但奇怪的是,这个马老板名下的木器厂,正是韩悦父母生前打工的地方,这对夫妻当日也是驾驶着木器厂的小型货车才发生的车祸,但因为韩悦的父亲属于酒驾,所以保险公司与工厂马老板都没有赔偿。”张娇说道。
喜怒不形于色的高君此时惊得脸色骤变,张娇也是面色阴沉的说:“还有更奇怪的事儿,这位马老板死亡的地点,竟然和韩悦父母的死亡地点相同,都是同一路段,同一个电线杆子,就连出事儿的时间和方式都一样!
经过检验,这个马某身体中并没有酒精和药物的成分,车辆的状态也很是良好,所以最后警方判定就是因为超速行驶,操作不到引发的意外事故,奇怪的是,他之前提取了巨额现金并没有在车祸现场找到。”
高君眯起了眼睛,猛吸两口烟,烟雾源源不断的从鼻孔中涌出,努力保持着冷静,示意张娇继续说怪事。
“另外一件事儿也是警方的记录,这妞有一次和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是对方和她抢男朋友,对方也是个小太妹,自然不甘示弱,两人好像还动了手,现场有目击者称,韩悦临走前凶狠的威胁对方说:你等着,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就在当天晚上,这个女孩被室友发现惨死在出租屋内。
当时的她全身赤果,浑身浴血,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刀伤切口,宛如被千刀万剐一般,脸更是被划烂了,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染血的尖刀,后经过调查发现,这把刀就是凶刀,而且被她以正常的姿态紧握,上面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她握刀的手也没有伤痕,明显不是抢夺过来的刀子。。
在经过伤口对比,法医们吃惊的发现,这些伤口几乎都是她自己割伤的,但如此千刀万剐般的方式,让人根本不敢断定这是自杀案。
可经过严密的侦查之后发现,在她死亡前后那段时间,她根本没出过门,也没有人来找过她,小区的监控就可以证明这一点,直到室友回来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因为这件事儿,警方将与死者有过冲突,并威胁杀死死者的韩悦传唤到了警察局进行调查,奈何这丫头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命案发生的时候,她因为另外一起纠纷案,正被扣押在派出所接受处理,警察成了她的证明人。
即便如此,警方仍然将她视为重要嫌疑人,曾一度要将其拘留,后来她的狐朋狗友找来律师办理了保释,但却被限制外出。
不过从那之后,案件慢慢被搁置,也没有再传唤过她……”
听到这高君明白了,为什么王副校长要让她以裴静的名字来上学,因为她是一个有案底,正在被调查中临时保释的嫌疑人,并且被限制外出人员。
把这样的人弄到学校,现在都是全国联网,资源共享,随便一刷身份证就知道你是网逃人员,或者是有案底的人员,到时候一旦被拆穿,王副校长势必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不会冒险。
这事儿其实非常好操作,只要不给真裴静发录取通知书就行了,只要不出现意外根本不会露馅,就像现在裴静正在老家的公立幼儿园做幼师,很平静的生活着。
至于王副校长为什么冒险把这个韩悦弄到自己身边,高君也明白了。
张娇伸手在他发呆的眼前晃了晃,问道:“你发什么愣,这些事儿都有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而且关系还很大很直接。”高君说道:“上次我们在山林中的遭遇你应该记忆深刻嘛,那是真正意义上的草木皆兵啊,决然不是人力所能驱使的。”
“你是说这个韩悦可能也是个拥有超能力的人?”张娇立刻问道,其实她对超能力并不吃惊,就她这一身的神力就异于常人,刚出生的时候被裹在襁褓中,不安分的踢腾,不知道踹扯了多少襁褓,连婴儿床四周的小围栏都踹断过,惊得她爹妈还以为是红葫芦里结出来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