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做夜店的大老板,就这个规模的色青KTV,一年进项最少千八百万,怎么看也不是小生意。
而且这种娱乐场所最容易出乱子,喝多了打架斗殴的,为女人争风吃醋拼死拼活的,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若是寻常人,他自己养的服务生和打手就能搞定。
可这类场所也是社会人士的最爱,正要出头上位的小混混,功成名就的江湖大哥,还有一些真正的地痞流氓,这些人可不是小服务生和保安能搞定的了。
所以赵老板这类人也会和江湖人物合作,也就是所谓的看场子的,小事儿通常不出面,一旦涉及江湖人物再出面,或打或谈,总能帮你解决麻烦,当然保护费也非常可观。
这可以说也是一种变相敲诈,有些麻烦甚至就是他们自己引起的,为了逼迫老板就范。”
高君好奇的问赵老板:“这个胡汉三怎么敲诈你了?”
“这王八蛋损透了!”赵老板顿时咬牙切齿的说:“第一次是他的一个小弟,在我们这里刚喝了一口酒就口吐鲜血晕死过去了,当时一群人四处嚷嚷说我们的酒有毒,我们的鲜果有农药,当时把客人都吓跑了,还有人报告了卫生部门,害得我停业三天,损失不小。
后来他直接打电话跟我说,这只是个开始,之后还要派人用含有艾滋病菌的针头,挨个刺我们这里的姑娘,吓得很多姑娘都不来上班了。”
“这他妈就是个下三滥啊!”高君冷笑道。
“谁说不是啊,什么缺德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赵老板愤怒的说。
“找人收拾他不就行了嘛。”高君无所谓的说:“实在不行弄死他,就算他有再强势的后台,总不会是他爹吧,总不会为一个死人出头吧!”
他轻描淡写的说,赵老板却险些咬到舌头,吃惊的看着高君,真正意识到这高君绝对是个狠茬子,说弄死就弄死,说得好像拍苍蝇一样简单。
“兄弟,你说的容易,可我们这做小买卖的小商户,就算有这心也没这能力呀。”赵老板说道:“有不少像我这样的小生意人,也都找过黑白两道对付他,可根本耐何不了人家,打又打不过,官面上人家也有关系。
听说罩着他的人也是刚从龙窑出来,是曾经官面上的大人物,因为出事儿了,他没有供出任何人一个人把事儿都扛了,落得身败名裂。
如今他出来了,他曾经保护的那些人,现在最少是副局级,听说还有厅级,副部的,就算这些人想要翻脸不认人,但这家伙手里一定握着能整倒他们的证据,所以他们无论出于哪方面,都要罩着他,给他一个享受生活的机会。
所以兄弟你想,有这样一个势力网极大的人物罩着胡擘,我们能奈何得了吗?”
嘿,高君笑了,这事儿还挺复杂,连落马赃官都出来了。
官官相卫,一旦出事儿,要么当事人自杀,要么嘴严自己扛,扛住了从苦窑里熬出来,大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还真挺棘手,他自然无法再回到官场了,但他保护的那些人,随便给个福利,给个政策,某些事儿上睁一眼闭一眼,他顷刻间就会崛起。
见高君出神,赵老板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兄弟,我让这混蛋最近搅和的我心烦意乱,今天和你一见如故,和你唠叨两句你别在意。”
“哪里,哪里。”高君微笑道:“我很纳闷,我们偌大的秦海市,道上那么多人物,就没有人能治住这个胡汉三吗?”
赵老板摇头道:“还真没有,道上人都知道这群是亡命徒,还有后台撑腰,不涉及自身利益的,谁也不愿去招惹。
当然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郝爽的朋友二青就是其中一个,之前和胡擘干过几场了,始终是旗鼓相当,最近胡擘身边有人放话说要一次性干掉二青,永绝后患。”
高君一听顿时瞪起了眼睛,本来这事儿他就当笑话听呢,这赵老板是想找他扫听扫听,都是龙窑出来的,若是关系好,可以给说和说和。
而且赵老板还有些金眼彪施恩对武松的意味,免去杀威棒,好酒好肉的伺候,让着打虎好汉帮自己去虐蒋门神,夺回快活林。
高君本对此不屑一顾,他没心情和什么江湖人扯上关系,太无聊。
但此时突然说起二青也与这胡汉三有过冲突,甚至还威胁到了二青的生命,事关他的兄弟,他就不能不过问了。
不过高君并没有明说,而是反问道:“二青?没听说过这号人啊!?”
“不能吧,这二青和郝爽是莫逆之交,关系极深啊。”赵老板道:“那可能是兄弟你离开太久了吧,这二青算是我们秦海的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