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发凉现在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诶？你说我穿这个灰色的裙子怎么样？”
“好。”
“那这个白色的呢？”
“有气质。”
“这个浅黄色的？”
“棒。”
许发凉嗤笑出声：“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顺着我呀，这明明是不一样的衣服。”
“但是你好看是客观事实，不能改变。”
好吧，许发凉被她说服了。
当沈漾把她送进宴会以后，许发凉俨然成了整个大厅里的焦点。
许发凉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老师是真的厉害，这次宴会不仅来了很多圈内大牌明星，还有几个欧美明星，以及拿过奥斯卡导演奖的埃里克导演。
圈内著名综艺节目“快笑”的当家主持人主持宴会，早已退隐娱乐圈的一代音乐天王弹钢琴，许发凉在此，也不过是个刚刚展露头脚的新人而已。
哪怕一个圈子里再藏污纳垢，风气再怎么变化，终究会有德艺双馨地位极高的人存在，比如曹坤就是这样一位。
许发凉象征性地端了酒杯四处游荡，不过她并没有喝。
之前参加一个某某视频的颁奖宴会，许发凉喝了一杯香槟，回到家有些神智不清，而后被沈漾以某种特殊方式“检查”出来以后，被强迫喝了两碗她自制的“醒酒汤”——沈式醒酒汤，醒酒茶加醋，怪味让她终身难忘。
许发凉觉得不应该叫醒酒汤，而应该叫“一杯倒”。
所以她今天是不敢喝酒的。
大厅内部的环形座位里，坐着曹坤和师娘，许发凉优雅地转悠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合适的座位给她坐了。
一般这样的圈内聚会，地位不高的小明星是不敢不自量力往主人身边凑的，如果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人，哪怕背后的大佬只是把一部分资源给了自己的对手，那么也够小明星们喝一壶的。
圈内现在很浮躁，观众们渐渐有了以红的程度定咖位的错误认识，而真正的演艺圈，从来看的都是作品，得过的奖项，而不是粉丝们堆砌起来的泡沫经济。
许发凉准备走到一个靠窗的双人桌坐下，她刚靠近桌子，背后便被一双手压住了。
“诶？师娘？”
许发凉转过身，看到来人那副慈祥面孔，先前的一点尴尬一扫而空。
哪怕时至今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没有曝光没有奖项没有地位的顾怡，在内心深处，却还没有完全消除顾怡的那份自卑情绪，所以她也没打算坐到曹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