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
几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花音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她到底在折腾什么哪?真烦人!大半夜要吃活鲷鱼刺身和清酒!清酒倒是有现成的,可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新鲜的活鱼?”
“她也不是第一次发神经了!不过,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吧!不然……真夫的下场你们还没看到?”
“真夫?他怎么了?他不是慎太郎少爷的随从吗?而且真夫已经追随了慎太郎少爷十几年了,谁敢把真夫怎么样……”
“啊,你是从乡下来的吗?居然连真夫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谁告诉过我啊,为了惠美小姐要吃海胆,我在码头呆了七天了,天天捡海胆!”
“让我来告诉你吧!花音小姐和慎太郎看到真夫和惠美小姐……在、在那个,嗯,你懂吧?然后真夫就被关了起来,送进了药厂……”
“什么?真夫和惠美小姐……你当我是傻子吗?惠美小姐可是慎太郎少爷的未婚妻!而且慎太郎少爷长得多英俊啊,还是说……其实你想说,惠美小姐才是个傻子吗?”
“依我看,不是惠美小姐是傻子,而是……花音小姐把大家都当成了傻子吧?”
“瞧你说的,如果真夫和惠美小姐真的没什么的话,慎太郎少爷为什么要把真夫送到药厂去?”
“话说,送到药厂去……会有什么后果?是去当工人吗?如果是去当工人,我感觉比在别墅当男仆强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大半夜的去哪儿找活鲷鱼吧?”
“傻瓜!要是去了药厂……那就连命都没了!不说了,我还是去码头碰碰运气吧,万一还是能弄到活鲷鱼呢?唉……”
那几个男人聊了几句便散了。
傅楚窈拉着友子的手,两人放轻了脚步,摸着洞壁慢慢走远了,这才重新点燃了火把,快快地回了家。
回到家中时,已经快到凌晨两点钟了。
傅楚窈烧了热水,又配好了药浴包。
当她在浸药浴的时候,友子也脱了衣,将她和傅楚窈的衣服都清洗了;等到友子浸药浴的时候,傅楚窈就拿着包了旧布的锅铲,替友子拍打关节、穴位以趋除疲劳……
最后,两人相继爬到床上,准备就寝的时候……
友子突然说了句,“阿窈,真是多亏了有你呢!”
傅楚窈一怔。
“……我第一次遇到对我这么好的人呢!今天晚上,我们做了那么多次的实验,你一定很担我的安危吧?阿窈,谢谢你!”友子喃喃说道。
傅楚窈半了呆晌,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
——明明就是她让友子去做一件那么危险的事,友子居然还要谢谢她?
“友子,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她轻声说道。
友子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