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老婆把这挂东西递给了傅楚窈。
方氏又问,“还有剩饭剩菜留下吗?”
铁匠老婆道,“……没有剩的,都喂了狗啦!”
“那狗呢?”方氏追问。
铁匠老婆大喊了起来,“来旺!来旺?”
见自家的狗久久不应,铁匠老婆有些慌了,“难道我家的狗也死了?”
这时,南瓜仔领着大黄狗上前去,让大黄在铁匠家的狗窝里嗅了嗅……尤其让大黄闻了一下狗窝前的那个狗碗。
大黄开始满地乱转,还不停地嗅着地面,慢慢慢慢地离开了铁匠家。
南瓜仔想要跟上大黄却被方氏喝住了,只有几个好事的村民也跟了上去。
而那一边,傅楚窈则拿着那挂血豆腐,检查了起来。
有个自称是龚铁匠的堂嫂的妇女凑了过来,问傅楚窈道,“小妹子啊,铁匠他……是不是吃了这血豆腐的原因,才差点儿死掉了的?他怎么会呕出那么多虫子来?是不是这血豆腐放太久,已经变成了虫子窝?”
傅楚窈皱眉道,“……这个不好说。”
当然这龚家堂婶所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但问题就是,要是铁匠老婆用这血豆腐来炒菜的话,肯定需要把这血豆腐给切成片、再炒熟啊!如果血豆腐有问题,难道在切片和炒菜的时候,没觉察么?
“来把刀,把这血豆腐切几片下来我看看。”傅楚窈吩咐道。
立刻有人去找了刀过来,几下子就把那血豆腐给切开了。
傅楚窈仔细地翻看着血豆腐里的东西,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外。
想了想,她又问了句,“狗盆子在哪儿呢?”
有人引她去了铁匠家的狗窝那儿。
只是,狗盆子大约已经铁匠家的狗给舔得干干净净的……
傅楚窈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铁匠会呕出那么多的虫子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傅楚窈几乎可以凭直觉断定,这跟什么苗疆蛊毒绝对绝对没有关系。
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傅楚窈突然转头问铁匠老婆,“龚婶子,这血豆腐一看就是发了霉的,你切的时候、炒的时候没看到吗?”
铁匠老婆抽泣道,“昨晚上我陪着当家的打铁打到天黑才去做饭,灶房里黑漆漆的我也没看清,后来炒那血豆腐的时候是闻到味儿不对,我说不要了吧,当家的和老胡都叫我别扔、说可惜了!然后老胡上外头去扯了点扣扣子回来……说那玩意儿去腥又提味!”
“我不是想着他是大夫嘛,他说这血豆腐能吃能吃的,而且他自己不也要吃吗?然后他又说扣扣子能消炎提香啥的,我就听了他的,把他摘下来的一小把扣扣子洗了洗,给放进锅里。”
“那锅血豆腐,放了扣扣子以后,确实香,盖住了那霉味……可吃饭的时候,我尝了一口还是觉得味道不对,我还让他俩别吃!”
“后来我们当家的就发了脾气,把我给骂了出来……我坐在门口吃饭,就听他俩在聊苗疆蛊毒啥啥啥的,怪渗人的……”铁匠老婆慢吞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