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族长大人都发话了，司马柔很是大方对罗晨一示意，两人从后门离开了阁楼。
出了阁楼是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的尽头竟然还有一个小水潭，一道细长的瀑布从上面直落而下，在西去的阳光照射下宛如一条炫丽的银练。
水潭一侧的巨石壁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神潭。
“神潭？”罗晨有所好奇地问道。
“对，别看这道瀑布和水潭都不大，却是大有来历。”司马柔出口解释道，“家族的第一个蛊神，就是在这儿诞生，之后听说是飞升了。再往后，在这儿又出现了两个蛊神。祖爷爷就是最近一位，后来他搬走了。”
罗晨走过去仔细看着清澈无比的水潭，问道：“与这水有关？”
“是的。”司马柔点头说道，“所以大家坚信，潭水是神水。因为喝了它，才会成长为蛊神。”
“我明白了。你是族长重点培养的新一代蛊神，是吧？”罗晨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问道。
司马柔也不否认：“有这个意思。但我对蛊神不是很有兴趣，所以家族又开始选拔蛊医，打算从他们当中培养蛊神。”
“为什么没有兴趣？”罗晨愈发好奇起来。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通常来说，蛊神会肩负家族的重任。可我对族长之类的不感冒，那样会让自己很累。”司马柔实话实说，伸手在水潭里浸了一下，“罗晨，你觉得我是不是太自私？”
罗晨想了一想，缓缓地说道：“也不能说是自私吧？你骨子里的野性很重，喜欢自由和随性。如果真有一天成为领导者，就等于束缚了你的这种个性。就像族长那会儿说我一样，有着不可训服的桀骜灵魂。”
“谢谢你能这样理解我。”司马柔的眸子一亮，接着她转过身面向男人，“对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罗晨盯着她黑亮黑亮的瞳孔，声音和面色也沉了下来：“你分享信息时说的三个字，我想知道答案。是‘不希望’，还是‘我愿意’之类？”
“噗嗤——”
看到男人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司马柔笑了。这一笑，再配上她身后的银练神潭，让罗晨一时看的有些恍惚。
似乎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女孩比京城那会儿更妩媚了。晋升了一级，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些许变化。
“其实我当时想跟你分享的是，我想你。”司马柔凝视着男人的眸子，落落大方地道出了实情，一点儿也不扭扭捏捏。
也恰恰是这种豪放的洒脱个性，让罗晨有了一种新奇的感受。
罗晨狠狠一怔：“不会吧？记得当时你一看到我，还要给我下蛊，说最不喜我这种女人多的花心男人。”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读出女子的内心。可惜对方说的是肺腑之言，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我的情蛊对付的是负心人，你不是。我回来后一直在暗自关注你的动向，突破后更是在留意你的一举一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我不仅不讨厌你了甚至还有了相当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