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师父在呢,有人替她出头。
果然,任遥飞上前一步,距离游拓只有半尺不到的距离。
她本就生的高挑美艳,这一靠近游拓,居然和游拓身高就齐平了。
加上昂然的气势,莫名的,众人只觉得游拓看起来都矮了几分。
任遥飞冷笑,声音冷沉:“你的意思是,本座的徒儿身为领队,还得管队员的生死?难不成,还要当老妈子
,跟前跟后的看着,他们要是自己作死,她还得上赶着拦着?”
“怎么,你家弟子是碰见机缘的时候跟本座的徒儿分了好处,还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替本座的徒儿挡灾了?
真是好大的脸?!”
任遥飞身为凌霄宗掌门弟子,自小虽然不能继承掌门之位,但却仍然深得前一代众长辈的欢心。
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在于她聪慧无双,一张嘴更是灵巧的很,她想讨你欢心,那是一讨一个准,句句能搔到痒
处,但她想气人,那也是能把人气死的。
尤其,她自小身份高贵,又实力强悍,即便修为倒退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都没有丢了一身傲骨,更何况对
着游拓?
哪怕游拓的年纪当真长了她一倍,按照辈分,他实则和东来星君他们是一辈人。
“你……我……不可理喻!”游拓一甩袖子,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他深知今日此事是得不到什么交代了,他凶狠的扭过头,怨毒的盯了躲在任遥飞身后装乖的连意一眼,也顾
不得别人会说他一大把年纪跟小辈计较了。
他直接点名道姓:“连意,你给我等着,本座知道,他们的死和你有关,焕法阁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人已经一步跨出了火云秘境,竟然是仿若背后有狗追一般。
估摸着,他也是怕任遥飞当真不管不顾的动起手来,他不一定能讨得什么好处。
连意压根没看他,也不管游拓听没听见,只简短道了句:“游拓星君慎言!”
这话自然不是说给游拓听的,而是说给大家听的。
至于焕法阁不会放过她这样的狠话,她听的心无波澜。
不说这句狠话,难不成他们就放过她了?
任遥飞也不怕,见讨人厌的游拓走了,她拍拍连意的肩,笑着道:“讨人厌的人走了,擅纯老儿,今日大家
归来,大喜,可有好酒?本座今日定要好好品鉴一番。不醉不归。”
擅纯撇撇嘴,这任遥飞,还记仇之前他讨要忘忧酒的仇呢,今日居然向他要好酒?
真是的,这世上之酒,哪里有酒宝宝酿出来的好呢?
不过,有什么关系,今日这酒自然是门派出了,又不用他自讨腰包,还能多喝点。
是以他端的是一流宗门的大气风范:“那有什么问题,众位道友请移步玉樽阁,宴席已经备好了!”
众人相互看看,岂会不应。
谁也不会提之前那一场尴尬。
抛开凌霄宗本门修士不提,除非是那亲近焕法阁的门派,其他修士也都不傻。
这当场发难,焕法阁做的实在是不怎么样,尤其一名化神大修对着一小辈发难,还是其他门派的小辈,当着
眉昆界众人的面已经很尴尬了,居然还当着乙火界来的修士面前,这不是把眉昆界全界域的脸踩在地上,让大家
都难堪吗?
在场的修士,十有八九都觉得这焕法阁行事做派越发的上不得台面,这眉昆界一流宗门的位置,怕是名不副
实了。
有想的深入的,一边喝酒,心中早就将这一切掰扯的明明白白。
这游拓好端端的,为何偏偏向凌霄宗的连意发难?
这就很值得人深思啊。
当年,被送去乙火界的是五十名修士,连意虽然是领队,但领队也不止她一个,清术门的李莘杰不也是领队
,怎么游拓一点没找李莘杰的麻烦,却找连意的麻烦?
再想到连意似乎和那焕法阁确实有些龃龉,以及连意当年失踪之时,焕法阁恶心人一般,弄出来的芙蕖仙子
,有些聪明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游拓为什么好端端就找连意麻烦,是他笃定焕法阁几人的死和连意有关啊?
而连意,身为凌霄宗这一代最具天赋的修士,道心坚定,自然不会随意杀人,违背道心。
那便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杀了同为眉昆界一道去的队友。
便是对方想杀她的时候,反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