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的一番分析，让蒋清荣和蔡子明等人都下意识地仔细打量了周秉然几眼，结合周秉然在生肖门里面的表现，发现貌似还挺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不管这池田说的对不对，蒋清荣都打算夸赞一番，人家这话，怎么看都是在夸奖自己的部下嘛，他也没必要往反方向说。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周秉然却先一步笑了起来，“哈哈哈，池田先生，你可真会夸人，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夸过我呢。
我读书的时候，我们老师跟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连我师父都是张嘴就骂我菜逼、辣鸡，我怎么就收了你做徒弟，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夸我夸得这么彻底呐！”
说着话，周秉然站起来朝池田拱手，一个抱拳礼，嘴角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池田先生你的眼光很厉害！别人在我身上发现不了的优点，全让你发现了！”
几句话说完，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蒋清荣和蔡子明等人脸上的笑容都微微僵硬，刘卓则是低着头，差点笑出了声。
周秉然这话，表面上是赞同池田一男的话，可实际上，拐弯抹角地在嘲讽人家呢。
可不是么，他夸了周秉然几句，好话都用上去了，结果周秉然反手这三四句，愣是给人一种‘嗯，你眼光真好，真厉害，就你看出来了这些事情’这样的感觉。
偏偏周秉然说的几句话，他们还揪不出什么毛病来，国内的事实就是这样啊，谁敢说自己上学的时候，老师没说过那样的话？
哪个师父带弟子的时候，没骂过？
这周秉然这一手，简直有些无懈可击啊。说他是嘲讽吧，他说是在开玩笑，有事实依据呢。说他不是嘲讽吧，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对味儿。
池田一男算是半个中国通，自然也听出了周秉然话语里面的揶揄味道了。他面色微微难看，“周堂主这话，有些过了吧？
我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棍棒底下出秀才，但就算这样，当一个人中了秀才以后，还是会得到很高的夸奖的，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全是责备和批评了呢？”
眼看着池田一男的表情不对劲，蒋清荣哪敢犹豫，一个眼神制止了周秉然准备说话的举动，然后他笑呵呵的冲池田一男摆手：“池田先生，你别想岔了，周堂主不是想调侃你。”
池田闻言，皱眉看向蒋清荣，等待着他的解释。
“周堂主说的是，的确是事实，不仅是他，包括我，还有我们很多华夏人，都跟他的遭遇一模一样。”
“一样？你们的老师也说过那样的话？”池田一男看着蔡子明和蒋清荣几个人，有些不相信，在蒋清荣的示意下，蔡子明也跟着解释：“池田先生，没骗你，是真的，当初，我老师骂我你就是我见过最差的学生，这样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