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孩子小了受不起这个,需得人陪着才能够挡住阴气,两岁带它应该没问题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块一直陪伴着我直到现在的玉佩是多么的重要,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从那以后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也几乎不怎么哭,小时候夜里哭的原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为了各位留点悬念,我在这里就不说了,只不过等我知道原因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
一转眼我已经6岁了,在乡里面的小学读一年级,我妈则是那个小学里面的老师。我小时候特别的顽皮,一到放假经常是漫山遍野的跑,我爸也成了街村的“街长”,就是和村支书差不多的位子吧,那个时候乡里面的公社还没有撤,我爸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公社里面处理一些事情。
三叔就开始守起了家里的小卖部,爷爷平时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喜欢钓鱼或者是和其他老人下象棋,他老人家的棋下的不怎么样,但脾气那叫一个火爆,换句话说就是棋品极差,不过老爷子似乎也知道这情况,所以经常在茶馆里面帮别的老人付茶钱,为自己下棋攒了不少人品,一群老人倒也不是很排斥他。
那时候正好是学校放暑假,我几乎每天都会和两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到外面玩,一个叫朱三娃,他老子是村里面杀猪的,他也跟他老爸一样,六七岁就长了一身肥肉。
另外一个叫奉宇,长的比我两都高,奉宇从小话就很少,但我和三娃都知道这小子是“焉巴坏”,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是属于闷着来那种,肚子里面的“坏水”一点也不比我和胖子少。
这天下午,我们三个又像往常一样在街边的一个小巷子里面聚头,约好了要出去弹鸟,那时候的弹鸟都是用弹弓,一个皮子包着小石子,两头捆着小卖部买的那种橡皮筋,固定在一把用铁丝弯成的弹弓或者是一个树杈做的弹弓上面,威力还比较大,一般的那种两三米高的“唧唧雀”,只要是打中,没有不嗝屁的。
石子早就在头天捡好了,我们三个聚头之后就往田野里面出发,胖子一边走一边对我说:
“老大,奉宇昨天在小荒村发现一个鸟窝,应该是还没有蛋,只不过好像那村子的一群瓜比也发现了,狗日的,好像也在等。”
我一听,顿时来了劲,对着一旁的高个奉宇说道:
“在树下做了记号没有?做了记号那就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
奉宇点了点头,胖子却抢着回答:“做了做了,我和奉二在那树干上面用红墨水画了好大一个叉叉,小荒村的那群小子只要敢去爬那棵树,有一个我铲一个。”
我总算是放心,于是三人又继续赶路。
我家乡大多都是那种小丘陵地带,一个小山坡一个小山坡的连在一起,地势低的就是水田,地势高的山坡大多都是土地。在距离街村三里的地方,倒是有那么几座大山,叫做虬龙岭,山上全都被树子覆盖着,里面很容易迷路,以前还失踪过人,所以我们一般都不去大山那里玩,最多就是在边上晃悠一下。
我们三个在山上的埂子(小路)一边走一边眼睛到处看,随时注意周边的情况,终于,十多分钟之后,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耳朵。
一群唧唧雀(那种比较小的麻雀),估计有二十来只的模样,在一片橙子林里面跳来跳去,看起来好不欢快的样子。
我们三人一时高兴的不行,胖子小声嘀咕:“狗日的,还挺乐呵,等着吃老子的弹药吧。”
奉宇没有说话,眼中也是颇为兴奋,我小手一挥,做了个上的手势,三人顿时弯着腰向着那片橙子林前进。
就要接近的时候,一声“咔”的声音响起,一群鸟儿顿时受惊,飞出橙子林,向着另外一个山坡飞去。
原来是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了半片瓦片上面,直接将其踩碎了,发出了之前的那声“惊天巨响”。
“你个哈儿?”
我顿时怒不可遏,胖子尴尬的嘿嘿两声……
“老大,这不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么?”
我们正准备向着那群另外一个山坡追去,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这橙子林中似乎温度陡然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