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墓道继续朝着外头走。所有布局都跟进来的时候“一样”。之前不敢朝着外头走,因为根本不敢肯定三叔他们是不是还在这墓里头。遇到这种地方,一开始不清楚规律千万不能乱钻,怕外头的墓室万一动了,就真回不去咧。
我开始沿着布局往外头,直到到了外头尸坑的位置,看了前头这黑漆漆的一片空荡的陌生地方,我才是彻底的死了心……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电筒照过去,光是肉眼都看不到边。跟进来时候那殉坑完全不同,这地方起码大了十倍,一具具完整的骸骨,层层叠叠的出现在这石室里头。我眼睛看着这那黑暗的尽头,站在这通道门口位置,最后回头瞟了一眼刚才走过来的地方。心头狠狠的骂了句锤子,一步步的朝着这巨大的陌生殉坑,走了进去……
所有尸体都安静的出奇,我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额头,怕不保险还用存的老铜钱在眼睛使劲的擦了两把。绕过前头的尸堆,走了二十来米左右,石室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那是五六个个躺着的人,不是骨头架子,就是五六个人,尸体已经有些发臭。最里头的是个老头,尸体的眼珠子股的邦紧,整个表情吓人的不行。看了看几人的穿着,我眼睛一眯,这难不成是最近才进来失踪在这里头的土贼?上头那地方位置顶了之后,附近的山头鬼晓得打了多少盗洞?常年守在这儿的那伙计不可能跟的全。这批人死了不到一个月,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地方?
就在几人的腰上,很是隐蔽的挂着两个袋子。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下意识的没有去管。突然发现最其中一具尸体死的样子很是别扭。我眼睛一瞪,伸手把这老头的身子一翻,电筒的光线下头,一个玩意突然就露了出来。
我手里头捏着符纸都骇的退了两布,这是一具浑身已经起了褶皱的干尸,小小的四肢死死的抱在这中年人的身子上。让我背心发麻的是,这中年人死的时候的动作,没有眼睛根本就没看自己怀里头,反而一个劲的瞅着远处的方向,手脚反过来像是在挡着外头一般。所有的尸体冷的不能再冷,早就一丝魂气儿都没有。
砖街倒斗跟其他地方不同,碰到死人绝对不能多模伤口,只会摸魂儿。
我眼睛一眯,掏出铜钱就朝着那怀里的干尸一抹,过了一小会,这玩意始终没动静,我松了口气,一点点的顺着骨头堆边上的空地往前猫着走。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头了头,就看着边上的尸体还在原处,姿势变都没变。整个地方只有一个人,这种时候人的本性就是很容易受到惊吓。石室的尽头只有一个通道,差不多四五分钟,我才摸到了这通道的门口,路上压根就没碰边上的骨头,而且步子也用的是走三斜二的走法,这种步子是堂口伙计的拿手货,即便石室下头有机关,因为双腿步子受力的原因,也能在第一时间退回来。
要说一般的墓道门口就是殉坑,我猫着看了眼里头,瓜脑壳才会以为这黑漆漆的洞里头是出口。相反另外一个想法从我心头升起……
刚才的耳室只是一个入口,而过了这尸坑。怕才是另外一个墓,一个比上头那地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斗……
我在心头狠狠的骂了句什么,随身的加了死人灰的菜油抹了遍手,顺着这半人高的通道就朝着里头爬。我早已经是反应过来,之前在外头的墓,三叔带着我们找的地方其实是那墓其中的一个墓室,整个墓穴里头,会移动的就只有最后这货踹我进去的那耳室。而这货的那句“跑出来的东西有两只。”
我背心一麻,这货从一开始就知道,其中一只东西就附在那具断了脑壳的骨头架子上头。而另外一只,我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看到的最后一眼,那满脸笑容的叫赵永乏的伙计。从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从头天晚上开始,三叔压根就没和那赵永乏说过一句话,一路上瘦子跟这人一直扯皮,三叔开口的时候都是在指着骂瘦子,甚至大多数时候,看都没看过那叫赵永乏的伙计一眼……
“屁娃,你说要是一个人年轻了十岁,还知不知道这后头十年的事儿?”
这句话像是一个激灵,我猛的想起了什么。赵永乏……赵永乏……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冰冷,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人可能是谁……以及三叔的行为,为什么会一直那么奇怪……
三叔早就知道,那赵永乏有问题。难道那伙计,才是从这地方跑出去的第二只东西……我只觉得浑身冰冷,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这赵永乏会到了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