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才竟然一把拉住这货……
“敢问前头是北边的弟兄?我们是刘家的人,在山里头迷了路。”
下一刻,几个大汉陆续走了出来,后头还跟着个老头,脸都快笑了烂,手里头还拿着刀子边大大咧咧的开了口,“哟,迷了路?老子瞅着怎么像是刚刚走了土。我刚刚说歪的,老子不是天师道,老子兜里头揣的是五把米,帮各位收了倒出来的东西,顺便来送几个弟兄一程。”就在这当头的大汉旁边,另外一个一身烂衣服的大汉一个劲的骂,“叫你他娘不要说北边,撞了路咧,狗日的马脑壳蠢的慌。”几个人走的近了正好看到了坡底下,顿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地上的老铲。
当头的歪脸汉子脸色立马就变了。歪歪斜斜的脸上再也笑不出来。
“铲爷?”
几乎是一瞬间,七八个汉子飞快的跑到了坡下头,下一刻,两伙人大眼对小眼,“土才,老子日你先人……”
这当头的大汉扭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坡坎边上躺着还在抽搐的我。这一回,整个人都彻底呆住了。
“这。这是小……小爷……”
“漏钏子,是你个狗日的。”土才大骂了一声,刀一松就坐在了地上。眼看着地上的我两只手烂的已经发紫,口皮干裂的骇人,几个大汉伸手就要来抠我两个手臂,突然,一旁的老铲猛的一抬头,而这时候的老铲两个眼睛已经不是血丝,而是透着血红的样子,喉咙一动一动的,就看着这几个大汉。
就在这时候,跟着几个大汉的老头早就已经蹲在我边上,皱纹多的像沟壑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我的双手。
“掌柜的,小爷他?”
“身上带了那里头的气儿,受不得这外头的生气儿。他手里头钻进了东西。“说完直勾勾的盯着我卡在手臂里铜钱,“这东西暂时取不得。”边说话边伸出手朝我颈子后头一摸。眼睛不经意了眯了眯,就在这一瞬间,一旁的样子极度吓人的老铲嘴角竟然有些抽搐。下一刻,这老头慢慢的扭过了头。
我躺在地上,只觉得有什么气儿顺着身子就朝着里头钻,这老头跟几个汉子看身上脏的样子,指不定一直就守在这一块。
那天当时的那件事只有我晓得,老铲不是不动,耳室不晓得什么原因,竟然是从出了那墓口之后,一直嘴里头就发不出声音,就像是整个人突然都丧失了说话能力一般,就在之前上坡的时候,我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货的后头,这货彻底失声的最后一句话,是悄悄的朝着我说的。
“小爷,我晓得你去过的地方,有种玩意能拿着链子勾人的脖子……”
家里头这老头的话像是得到了应验一般,我痉挛的急痛之下晕了过去。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这老头,慢慢的朝着老铲某个位置,把手伸了过去……周围的汉子都没有发现,我眼睛自始至终,竟然死死的盯着出现的几个老头和大汉,嘴里头拼命的想要说什么,但愣是觉得冷风一直朝着嘴巴灌,一开始只能是咿咿呀呀的的在地上叫,直到最后晕过去的时候。
“得赶紧把小爷跟铲爷送回去。这地儿东西少,久了怕是救不活。”
土才的声音已经是开始骂,一群人在包扎之后又是喂了老铲一包粉末,朝着山林里头就开始走。当头的汉子叼着根烟,边走边看着周围,“不晓得你们是从那一处进的山,掌柜的带着我们,照堂口的意思从西边进的山,在这里冒了两个多月咧。等会招子亮点,这周围还藏着人,都是进来倒土,手底下有那么二两。”茫茫的林海之中,一群人顺着雪翻山,眼看着就要到天黑,几个汉子里头就连德胜土才始终都没缓过来气儿,边抽烟边声音小的不行,“钏娃,这老辈咋就带着我们,这一路上也没看他说两句话?”
突然,边上的一个大汉嘘了一声,“声音小点,这一位脾气大的紧,他娘的我们这些天算是受够了这鸟气,堂口辈分在这儿压着,要不是他,我们在之前那几匹山里头,怕是早没命咧……”就在这时候,走在最前头的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居然回头看了这货一眼。德胜这脸皮也粗,当着就把脑壳转到了一旁,一副有话是狗说的都不是老子开了口的样,就听到那老头溜溜的念了句什么,“铲娃子现在还能走,他身上那保命的玩意机灵的紧,等会你们别让那东西跑咧……”
“这一路上,他娘的怎么死了这么多人?这些土贼是什么时候丢的命。”话刚说完,德胜就瞅了眼远处的几棵树底下,几乎已经是见怪不怪,几个烂衣服尸体出现在那边上,脑壳朝的方向,居然正是一群货走的位置。
“烂都烂了,还在看我们。身上的东西估计也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