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家三爷,您别误会。几年前那场道堂饭,我叔公来吃过的。”
三叔眯了眯眼睛,右手一捏,那样貌古怪的虫子直接被捏了个稀巴烂,女人身子一震,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一般,脸色又白了一点。
“跟你开个玩笑,什么阀不阀家的,听不懂你在讲什么锤子,今儿姓祝的请客,我们也是来凑个热闹。”
说完这货还礼貌的摆了摆手,一双眼睛临走时狠狠的盯了盯这女的露出来那半边胸口。这女的脸上有些愤怒,估计气的够呛,不过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多的反而是惊恐,赶紧把不满的神色给藏了回去。
两个汉子声音自以为有些小,狗日的破锣嗓压根就盖不住,“啧啧,这婆娘沟子(屁股)好圆,穿个衣服崩的绑紧。”
“这婆娘估计伤的不轻,三爷刚才一只手趁机在上头捏了好几下,捏的都变形了,不晓得那感觉到底是啥子样的。”两个汉子边说边走,旁边的几个人一幅愤怒的神色,就连那婆娘似乎都再也忍不住,偏偏两个锤子货最后还念了一句,“狗日的,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人捏她么?”
眼看着两个汉子越走越远,旁边的几个人顿时围了上来,“小姐,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这叫三爷的是哪里窜出来的人?”
女人没有回答,反而一个劲的盯着地上的一滩烂肉,正是之前被三叔捏烂的那只虫子,旁边一个穿西装的眼睛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这腐虫颜色怎么变成这样。”
说完蹲下来伸手想要上去摸那一滩烂肉,女人神色一急,“碰不得。”
只见地上的那只虫子烂肉,居然已经是变得漆黑无比,隐隐往外头冒着黑气。“用尸土包着,带回去埋了。”
“小姐,这是什么手段,徒手就把寨子里的腐虫给……”
“不对,我养的虫我知道,放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咬他肩膀的时候被毒死的。”一旁的西装露出震惊之极的神色,“怎么可能,这腐虫一身尸毒,平常人碰都不敢碰。虫子被毒死?”
“这人的手段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还算是个人么?”
“你叫他阀家三爷……他们就是姓祝的亲家?”
一句话一出,旁边的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没有人再说话。只有一个低声的念了一句什么。
“换做是我们请客,山那头的寨子带虫子进来,那也要打架,这坏了规矩……来之前叔公就说,把东西都收好……”
女人,一双丹凤眼就这么盯着远处,“你们让身上带的东西先睡过去,气味遮好。千万不能再有醒着的。我已经是闯了祸,我刚才恼怒之下朝他动了死手,这就是把那些人得罪到死,他无所谓,他下头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指不定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等会你去跟祝凤堂说一声,我们今晚立马就走。”
谁也没有看到,这女的眼睛一个劲的瞅着三叔,神色之中十分的复杂,最后以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人肩膀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严重到了这种程度。这阀……阀家三爷,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么毒的东西,他到底是用什么法子硬生生的撑到了今天?”
我跟着三叔回了之前的角落,这货端了杯酒,跟我连干了好几杯,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三叔为什么今晚兴致这么高,非得来蹭祝家这一顿他心头才舒服。
“屁娃,你多久没回老家那村子了?”
我楞了一下,这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老家祠堂我压根就去过一次,然后就跟着这货上城里读高中,这货心头那应该是比我还清楚。
“那村子东头,有个斜坡坡,你沿着坡上去,翻两个弯,有块大石头,石头边上有棵歪脖子树,下回你要是回去,帮老子去瞅瞅,那棵歪不溜求的玩意还在不在。”
我心头越发的奇怪,这货绕来绕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觉得脑壳直接被扇了一下,“让你娃去你就去。也不枉费我带出来吃这顿好的。”
我心头憋的难受,“你上回回去自己没去看?”说完我赶紧捂着脑壳,三叔吧了口烟,找了个我想都想不到的理由,“老子每次回去都忘了,这不找你帮我去看咧?”
两个小时之后,大厅里头的人还在聚会,我和三叔已经是到了这大厅的上头一层楼,旁边还多个老头,祝凤堂不晓得怎么就跟了过来,手里头还拿着我的身份证,还给我的时候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我只觉得心头渗的慌。不过有三叔在场,祝老头终究还是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