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当时来的地方就在这山脉里头,而平城的老窝也在这儿,这几天小爷你也多少瞅出来了点,这地方的山脉是条回龙,下头的东西多着呢,只是平时有平城护着,道上的弟兄得手的少。”
“直到现在我也想不通,那胖子是被什么玩意上了身,然后到这里的一个墓里头弄了样东西出来,所以不能算是那胖子盗墓,而是上他身那玩意盗的墓,后来铲爷立马就带了很多人过来。”
我第一时间并没有问那东西在哪里,而是有些着急的问了一句,“那胖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伙计的神色有些奇怪,“我也没想到油子搞到了那录像,你也看到了,那胖子进了看守所之后就被带走了,至于被什么东西带走的,三爷没有说。”我心里一沉,就在这时候,这伙计的语气十分的凝重,“小爷,三爷让你千万记住一句话,说是以后只要看到胖子,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还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他只要叫你,你千万别答应。”
我心里十分的复杂,扭过头看了一个方向一眼,这伙计像是明白了什么,说出了一句让我吃惊之极的话,“小爷,这一路上跟着我们的东西,就是那里头的玩……玩意。三爷让我跟你过来,就是要把它关回去,那里头是平城三棺的地方,只是后来被破了香火气,已经废了,跟着我们的,就是那罐子里头的东西,刚进山就把大全他们两个的魂勾了去,我贴的那四张符纸是三爷亲手交到我手里的,这也是命,大全他们两个守在哪儿,这也是上面要的结果,只是我也没想到搭进去了他们两个……”
什么?我完全不敢相信,难道那地方冒水就是因为贴了那四张符纸的原因?
这时候我才回忆起来,刚刚贴符纸的,就是这叫黄成的伙计。我没有注意到这伙计说刚才那段话的时候,语气很沉,似乎心情十分的低落,我眉头紧皱,压根就没听到这伙计在我旁边喃喃自语,“那些纸钱,也不光是烧给那两个锤子货的,也是烧给罐子里头的那位……”
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胖娃从看守所里失踪,唯一的线索就是这狗日的手里头的信封,心急之下我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就赶来的平城,心头只坚定一个想法,那就是胖娃的事情和平城绝对脱不开关系。我甚至怀疑,胖子失踪之后就来了北边。
果然,这伙计说的胖子盗的墓就在这周围。我转头瞅了瞅,虽然隔着个帐篷,但外头山脉的大致形状我也记得起来。不过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伙计的话里头的意思是,有一只鬼上了胖子的身,然后到这地儿盗了个墓……
鬼盗墓?说出去简直是骇人听闻,这玩意和粽子一样,本身就是那里头的东西,还需要盗什么墓?
眼看着我烟抽完,帐篷里头已经是熏的不行,黄成又是递了一根给我,这狗日的烟瘾比我还大,“呵呵,小爷,跟着三爷的哪个不是个烟冲?我都跟了三爷十来年咧,一直在外头跑,年前才去的花圈店,离这东西日子真没法过。”
我把烟点上,语气也随意了很多,“全哥,听说铲叔这回带的人有点多,到底是什么事儿?”
这货哎哟了一声,我一看,狗日的原来是火机烧到了手,我眯了眯眼睛,黄成和头探了过来,“小爷,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这回的事儿可大咧,讨了婆娘之后还没生娃的一个没来,上头放了话,说这回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亡。”
什么?我嘴里的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语气的有些抖,“这……这话是谁说的?”“我哪晓得?这回算是破了天了,狗日这地儿和我们一直不对付,但都是道上的,这么多代下来,也没见谁非得要整死谁,这回不一样……”
“小爷,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反正我只对你说,我觉得这回有些凶险,首先这里不是我们的地头,而且这狗日的听说还有几个老玩意和老板板,常,张,刘,这三家蹲这地儿少说千把年,山里头到处都是这些狗日的使的道道,这回……”
这句话一出,我一时间完全失了方寸,这时候我心头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次绝对还发生了其他事情,而是这事情很不一般……绝对不是因为胖子的缘故,混了这么多久,我多少对我们这群人有些了解,虽然胖子住在砖街,但除了我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人会在意这货的死活,就像当年的樊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我心头已经是可以肯定,三叔早就已经到了这儿,就在这山脉的某处。
抽完手头了烟,这伙计总算是走了。还在反复的琢磨这人刚才的话……
天快亮的时候,我依旧没有睡意,那伙计说的东西,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到底是哪里?
下意识的我再次把手伸进兜里,发呆一般的摆弄着一个东西,正是那一截已经燃完了的香,我咦了一声,一时间发觉了这不对头的地方。
这根香还有裹在上头的符纸,是我用胖子的八字合头发引的,而进山之后,这香不止一次有反应,特别是在那草坑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