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裤子捂的绑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货,目前烟是越来越少,指不定这货还真干得出来厚着脸皮过来抢的事儿。
三叔拿过衣服,又对着剩下的几个兜反复的摸了摸,摸了个空之后低声的骂了句“狗日的”,当着我的面,就把那衣服给直接丢进了火堆里头。
“叔……搞什么名堂。”
“这玩意留了那东西的味道,不能再穿了。”我哆嗦的看着这件陪了我好多天,破烂的不行的东西慢慢的在火堆里头被烧的焦糊,那黑色手印正好面朝上随着衣服一点点的被火光吞没,散发出糊臭的味道。
我心头也有些奇怪,按理说白天的阴气不重,而且那手印又是在贴着胸口的位置,被人气熏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也没有消散的意思。
如果我多看那黑色的手印两眼,肯定可以发现这手印那微微的别扭的地方,就在其中的两根指头上面。只不过这时候,这手印已经是随着衣服被烧了干净,三叔这货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拿在手头。“屁娃,看你冷的那耸样,换包烟,换不换?”
我死咬着不张嘴,三叔脸色有些尴尬,然后衣服朝着我一丢,“给老子穿上。”然后开始拿土把那堆火盖熄。
“叔,你还没说那玩意到底是个什么行头。”三叔瞥了我一眼,两个手都是脏乎乎的泥巴,“我跟你说你别不信,就是那差点把你啃死的成千上万的东西,都拿那玩意没办法,如果我没猜错,那东西应该就是守那道大门的。”
三叔的声音有些小,“屁娃,你听没听过鬼差?”我心头一惊,鬼差?这东西和城隍老爷一样都是传说,难道真有这玩意,我声音有些抖。“难道,那东西,就是鬼差。”三叔点了点头,我心头一惊,“居然真的有这种东西,难道这世间真的存在阎王?”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虽然从小就见鬼,但,但这方面的东西我只是在电视上头看过,但一直下意识的以为是在搞笑。
小时候看过的那些电视似乎还在眼前,阴深深的地府,里头的阎王还有小鬼,还有从小据听到的各种传说。只不过几年前在那城隍庙里头发生的事情,当时三叔的解释简直是颠覆了我心头的观点,和我以前的猜测根本就不同。
三叔把火盖熄之后,慢慢的背起了包,我没发现这货中山装里头居然还穿着一件棉袄,裹着稻草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然后说出了一番让我吃惊的不行的话。“我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地府和阎王,即便是真的有,也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的阎王不一定就是阎王,地府也不一定就是地府,有的东西,即便藏得再深,也是个邪乎玩意,这话是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无意中听你爷爷说的。至于你碰到的那玩意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我猜测,那东西应该是就是守住那道门。”
我心头有些发麻,那东西是在那里守住那道门?
“叔,那道门到底是什么玩意?里头有什么东西?”三叔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说一句,“我知道个球,老子又没进去过。”
“我把那东西叫做鬼差,也和你想的鬼差不同。那玩意之前其实也是活人,只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你不知道,其实这世间的活人里头,也并不全都是人。有一些神秘又邪乎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这世上有一族的人,他们没有人的命,偏偏又成了人,死了之后投不了胎,你碰到的那玩意,就是这一类的‘人’。这种东西,死不死其实已经对他们没有区别。”
我已经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三叔这句话听起来别扭的不行,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三叔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死不死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而此时的我,即使是想破了脑壳,也绝对搞不懂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三叔叹了口气,看了看黑漆漆的走位,低低的自言自语的念着,“这地势越看越不明白,那道石头玩意居然出现在这条山里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几个人继续在山林中走,三叔在前头带路,一路上呆子一副没吃饱的模样,缠着三叔要“糖”吃。这货脸色一变。“找老子做球,谁有糖你刚才没看到?”
我吞了口气,心里头一个劲的骂,夜色下的山林,路是越来越难走,坑坑洼洼的烂树叶地,还有到处的乱石头和杂草,很多地方的青苔也不是一般的多。和一开始走的山林已经变得很不一样,偶尔摸一下树干还结霜结的梆硬。
“叔,这地势越来越高,这里到底是什么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