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脉的事儿三叔这货以前也不知道,一直到三年前,那山尾的地脉被人摸了出来,这货没有说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只是带人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因为风水改动的原因,那山里头的地势竟然在一点点的朝着上面长,而且二十来年的时间已经是成了一条山缝,眼看已经是有些破了的样子,直到三叔看到“疯女”的时候才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当时洞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叔压根就是几句带过,那拨人就是冲着这地脉来的,最后在那岩洞里头两拨人干了起来,那群人被逼到了绝地,想用自己的阴魂把石头棺材里的东西引出来来个同归于尽,最后不仅那群人死了个全,就连三叔带的人连着自己也只剩下了三个,二板和瓦罐就是唯一剩下的两个汉子,已经是杀红了眼,发疯一般的就要把疯女和呆子给当场弄死。最后被硬生生的给拦了下来。一直留到了三年之后,等到我们来。
那东西是有人镇在山尾的,改风水。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沉,觉得胸口堵的难受,低低的念了两句,能让他死了这么多汉子都不敢在当时动手的人还能有谁?……一个十多年没有看到的慈祥面容再次出现在脑海,手头的纸卷被我紧紧的抓了起来。爷爷到底压了个什么东西在那下头,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改虬龙山的风水?
三叔在纸里头写道,必须重新把那山尾给镇住,他才不得不留了这疯女和呆子三年,除了那疯女和呆子身上的玩意不仅不能灭还得重新填进去之外,原因只有一句话,“山尾重镇,必需死魂”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字里行间似乎都在透着无奈,虽然以前我就对自己土生土长的这个家有过很多想法,但最终都是下意识的不去想,甚至很多时候都无力的有些不敢去面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二板死前的那句“镇山尾的魂已经够了。”已经是说明了太多……那些闯进去的人的魂,还有之后不断死的这些人的魂,甚至是三叔带去的人的魂。都在最后被填了进去。
我想起了二板的那句话,“老子就是一道光,隔了三年也要来照你。”“哥几个以后就守在这里,让这玩意再也跑不出去。”想象当中似乎看到了三年前的场景,有人告诉他们,当我跟着他们再次来到这村子的时候,就是再次下手报仇的时候……
我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粗重,我猛的看向了旁边的呆子,那些铁块,还有上头的粉末,应该就是三叔这货离开之前在这呆子身上做的手脚,这呆呆的玩意有个“鬼妈”,但都想不到的是,他身上早就已经被留了后手,的那条魂“吃饭”吃的越多,都是为了最终能够让那镇他和他那鬼妈的那棺材盖子能够彻底的盖稳……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几乎有些去不敢相信我自己猜出来的这个事实,呆呆的坐在原地,就那样看着远处那已经是被密林遮住了的山缝。整整坐了半天……
我面色呆滞的不断的想,花了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把那已经是开了条缝的山尾给重新定下去,如果真的是爷爷,那么那石头棺材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够把疯女和呆子变成那样。整个虬龙山几百公里,这地势已经是大的吓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么一座山的山尾硬生生的往上长。
我呆呆的拿着手头的这张纸卷,看着上头那最后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我在这呆子几乎要被钉死在了石头棺材上的时候用手罡把他拉了出来。那句话是“手罡可救瓜娃,救不救看你。”
我低低的念着,“这瓜货居然会抽烟,不是你是谁?连救的方法都告诉了我。还说什么救不救看我……”
呆子还在旁边,一个劲的吧嗒吧嗒着,嘴里的烟已经是只剩下了个烟把,伸着手还问我要糖,我叹了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闷闷的念了一句。“过来,你跟着我的动作做我就给你吃糖。”
这呆子一边傻笑,一边跟着我跪了下来,然后对着那山缝磕了两个响头。我问了一句,“吃糖是谁教你的?”
“就……就是叔叔你咧……”
我在心头骂了一句,果然是这样,我似乎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长的和我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一边贱笑,一边把烟塞到这瓜脑壳的嘴巴里头。我又看了这叼根烟一个劲的“吧吧吧”的呆子,在心头骂了一句,“狗日的,动作比老子还要娴熟……”
一直到了天黑,我才带着呆子又是回到了村里头,这时候已经饿的实在是受不了,对着那大姐的屋子就一个劲的敲门,这呆子在我后头依依呀呀的,我动作又是快了不少,生怕被人发现。不多时,里头传来了声音。
“哪个瓜娃子,天都黑了敲什么敲?”
“大姐……是我……”
这大姐估计记得我声音,门被快速的打开了,这大姐一副笑容,开门就让我进屋坐,然后眼睛一瞪,看到了我旁边的呆子。
“大兄弟,怎么是这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