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狗婆娘的秘密
三叔此时的语气相当的奇怪,似乎很是想不通,整个嘴角勾起,就那么看着我,对于他来说,似乎一时之间还不是很能接受这事被我晓得的样子,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在心头不断的想着很多事情,红鼻子老头说自己身上被穿了一件衣服,直接让我想到了已经死透了了的老张头,还有很多年以前的南雨……
三叔叹了口气,笑了笑。“我知道你接下来想问什么,当年吃水乡的事儿,我也知道的不多,这些都等我们回去再说?我就想不通,你个屁娃眼睛怎么就变得这么尖。”
“你只用知道,这次,我们是来救你奶奶,还有顺带把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老玩意给收拾了,免得他娘的老在背后盯着。”
看到三叔终于亲口说出了这个答案,我陷入了沉默。说实话,在和老铲还有筒子在地下的时候,当知道了“钩子”有问题。我就一直在想,“钩子”到底是谁?甚至说钩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不断的猜测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那一截指路香,还有伸出来的手,还有红鼻子老头的突然被衣服搞的离开,让我产生了一个令我震惊无比的感觉,那就是我们身边就像是一直有个人在守着一般,我们看不到他,甚至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我知道那人就在周围,或许就蹲在某个角落里头,默默地注视着我们。那种感觉几乎快要让我发狂,憋的相当的难受,就在那只手把“尸母”拉回去的时候,我试探性的问了问老铲,到底是不是“钩子”,由于我问的很突然,老铲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开始躲闪。那时候我心头已经确定,那守着我们的,就是之前一直和我们一起的“钩子”。再加上自从到这里之后的种种别扭,丑脸的提示,所有的别扭几乎都发生在这“钩子”的身上。但我一直憋着,憋得的自己差点发疯,我实在是不敢确定钩子到底会是谁?甚至一度有种想法这他娘的会不会是个猛的不行的板板?不然为什么能够看起来和已经死了的人一模一样,而且连老铲之前都没有发觉。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最后,当我在那鸟空间里头看到那个人影,第一时间误以为是三叔,随后才发现是“钩子”。这时,最后一层窗户纸似乎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我终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想起十年前也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假扮常元清,而且还和三叔竟然长的十分的相似,以至于三叔这次来的时候只是稍微换身衣服,带个眼镜,连自我介绍都不用做村里头的人就能把他当成常元清。我想过会不会是爷爷,但即使是十年前,爷爷年纪也太大了,虽然长的像,但根本不可能假扮成一个中年人的样子。
所以一直到最后,跟三叔长的及其相似,年纪上面又不是相差的太离谱,几乎是逼着我想到了我老汉的头上。
最后,虽然他跟红鼻子老头说话的时候,声音依旧是钩子的声音,但是语气上头却没有再进行掩饰,我老汉说话一向闷重,语气我多少还听得出来一些,也就是那时候,我把一系列的事情都联系了起来,最后开始得出这个我自己都不愿意去面对的结论。我不愿意面对的原因,就是衣服……红鼻子老头身上的衣服……老张头身上的衣服……甚至是多年之前,南雨死的时候,出现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
此时我只觉得我就像是一个傻子,这么多年,我似乎被一根线一直在牵着走,到底是为什么?当年在吃水乡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隐隐觉得,这似乎就是我对当年事情认识中颠覆的开始。最后一切的一切,在我脑海之中都汇聚成了一个疑问,是这么多年来,每到夜深人静,我总会一次次反复的挣扎的一个疑问,这事在我心头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梦魇,那就是……南雨究竟是怎么死的?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还带着最后的一点幻想,我都感觉不到自己是什么语气,我甚至希望三叔这货此时能够骗我,然后问了出来。“叔,一个人……不仅连样貌,甚至连魂都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么?就那样把所有人都骗过去?”
最后的骗过去三个字,我说的相当的重,声音都开始带着颤抖。
三叔看了看我,依旧抽着烟,此时的语气很是低沉,“除了板板,谁还能把魂魄的样子都变了?板板里头也只有少数的玩意在吃了一个魂之后才能成那魂的样子。钩子这狗日的是在山上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被虫子给钻到了身上,当时老铲不在,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你爷爷还没找到,所以……你爹他这次来,是因为娘的事情绝对不允许有半点差错,而且娘的事情太过复杂,要让娘解脱,搭上整个捡骨族和那条千年阴脉都不见得能成功,最后关头还缺一样东西,你也应该看到了那玩意的邪乎,你奶奶的魂要解脱出来,最后他娘的必须用一个差不多的东西来顶,那东西就是红鼻子老头。这里头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而且到底有什么原因我至今都不是太清楚。”
三叔说完之后,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爹只是用了一些手段而已,他又不是板板,自己本身的样子怎么可能发生变化?钩子死了之后,魂还在,你爹把钩子的魂拘在身上来迷了你和老铲的眼睛,我也是后来看到你们才知道,他还怕不保险,事前应该又在你和老铲的眼睛上面又是做了手脚,你和老铲的八字都在他手里头捏着,要弄你们两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小澈,其实他来的目的,主要就是收拾那已经死了的红鼻子老行头,这里头的行情,说实话,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没整多清楚,爹连我都没告诉。这就是为什么我只管外堂,而不是家主,而且我估计,就连你爹都不一定完全清楚。很多事,你不知道,爹的手艺传给了我。但是二哥并没学多少南截道的东西,这也是爹的一块心病,二哥当年是在别处学的东西,妈死了之后,爹就把他的手艺传给了我。你们这一路看似凶险,其实他一直都守在你旁边,你……要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