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阴同神色紧张,说赶紧走。老爷子却不时很慌张的样子,反而说怕个球,说谅那群龟儿子也没胆子追出来,不然他就弄死他们。
老铲讲完这些,已经是快大半夜了,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我只知道以前三叔和老铲是家里跟爷爷跟的最紧的两个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被爷爷带出去见世面,所以老铲也成了这群汉子里面类似于头头的存在。老铲所说的借阴体着实吓了我一跳,还有那雪山上的邪乎玩意,连他都觉得凶猛的东西,我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最后我突然注意到了一点,就是老铲所说的,爷爷从那洞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拖着一根模样奇怪的断树。我心中顿时一惊,因为我想起了以前,就在张培家的时候,三叔第一次弄到那种新鲜的树皮,这货就曾经说过,他知道在哪里有那种树,不过已经被人砍了。
想到这里,我猛的反应过来,砍树的人,应该就是我爷爷,而三叔所说的那邪乎的很树的所在地,就是老铲所说的西昆仑。
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我被老铲讲的东西深深的震撼的同时,也陷入了更加的疑惑和好奇,我隐隐觉得似乎这事到底跟老张头怪异的死和变化有什么关系?就在我还在不断消化和思考老铲的话的时候,老铲再一次开口了。“小爷,其实后来,三爷和我带着人又去过那里。”
我心里一抖,又去过那雪山?
老铲点了点头。这事说来话长,后来好像是老爷子有意的收拾三爷,就让他一个人大江南北的到处去闯,那段时间三爷半年回来一次,好几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比较重的伤,我不知道他去哪里的,问过他,他就说去踢人家山门顺便收拾一些看不惯的狗日的。七八年的光景,三爷整个性子变化很大,几乎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过的那个小子,后来这外面的事情,老爷子也不怎么过问,全交给了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在他身上看到了老爷子的影子。
我记得十多年前,当时小爷还是个小孩,有一回,三爷拿着老爷子的牌子来,让我准备好家伙,跟着他去弄点事情。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原委三爷当时脸色十分不好看,我也没有多问,不过我猜得出这事很重要的样子,二话不说直接带人就上了路。
谁晓得三爷说去的地方,就是那以前去过的雪山。
不过这次不一样,一路上三爷倒成了很熟悉的样子。该怎么走,三爷心里似乎很是清楚,由于毕竟不是当年,路上的邪乎东西我和三爷倒是出手都还可以解决。
三爷说,自从那年跟老爷子来过之后,他后来又单独来过两次,但是去看清楚了,那洞里面确实是个地宫,而且里面有人。
这个时候我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西昆仑的事,三爷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等到了雪山,他让我们在山坳等着,然后他自己进去。
这次又是等了一天多,三爷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当时没有说话,不过后来回去的时候,我听到他念叨了一下,似乎是那里面的人好像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老铲说的再次去那雪山,难道就是在我遇到橙子林的板板的时候?我连忙又问了一下老铲详细的时间,老铲说的时间正好就在橙子林那件事情之后。我有些明白了,以前三叔和爷爷每年都会出去一两个月,但那次三叔出去正好就是那件事情之后,原来是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我心里此时已经是十分的好奇,因为这西昆仑三个字在我心里十分的不一般,听三叔以前说过的话,西昆仑肯定是和厉火脱不开关系。
当晚和老铲说到了后半夜,最后我满怀心思回屋睡觉,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又是做了一个梦。
当年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那一刻燃满了蓝色火焰的树在风中摇曳不已,一个浑身是火的身影在树上怔怔的看着我,最后一点一点的化为灰飞。“王澈,你会记得我么?”
突然,我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从背后抓住了双手,我猛的回头一看,两张诡异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居然是已经死了的老张头和张大妈,我骇了一大跳,然后惊醒了,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让汗水湿透。
我只觉得浑身累得不行,起来之后洗了把脸,二手手机就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胖子这货。“老大,这几天过的怎么样?跟那小姑娘处的还好吧。”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子处你仙人,然后稍微扯了一阵,这货估计正在摆摊,对面闹哄哄的样子,我没有多说,也就把电话按了。
谁晓得刚刚把二手手机放下,这玩意又响了起来,我抓起手机管都不管直接开骂。“狗日的,话不能一次说完,紧斗打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