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血祭也无妨,不劳你操心。”皇甫瑾声音冷淡,且带着些嘲讽,“你也只会用那些龌龊的手段去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但不是你每个龌龊的手段都能如你所愿的。”
皇甫牧俊脸更加阴沉,辩驳道:“寡人手段龌龊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五皇兄你一向是喜欢大魏文化的,怎么没有听过大魏圣人说过的这句话么?寡人就算用了非常手段,寡人想要活命有错么?寡人想要君临天下有错么?寡人想要留住心爱的女人,自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有错么?”
皇甫瑾俊眸一眯,却也未看皇甫牧,目光依然在林福音身上,“你所有的手段本王都可以不计较,也尊重你先活着,你想君临天下的心愿,但你千错万错是将那种龌龊手段用在了音儿身上!我皇甫瑾和你不一样,我为北戎征战十几年,从未有对什么事什么人在乎过,唯独音儿本王不许任任何人算计她!”
皇甫牧身子一僵,俊脸瞬间扭曲起来。
皇甫瑾语气里的认真和郑重他听的再清楚不过。
皇甫瑾他竟然轻天下而重一个女人!
他才是真正的情种吧?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幼年时间,那时候他还未装傻,有一年除夕夜,所有的皇子们都被接到父皇的寝宫里和父皇一起守岁。
当时的大皇兄已经成年了,但十分的贪花好色。在守岁的时候,他对着父皇宫中的宫女挤眉弄眼,被父皇发现了,父皇不但没有怪罪,反而将那个宫女赏给大皇兄了。
他永远记得父皇哈哈大笑时说的那一句话,“皇甫家世代都出情种,这一代的情种非翎儿莫属!”
如今,他冷笑。
皇甫翎算什么情种?
连他皇甫牧都不如!
他皇甫牧爱上了林福音后就从未喜欢过任何女人了。
为此他也时常沾沾自喜,自认为自己对林福音如此一心一意,是时间难得的情意,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
可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永远不会明白的,因为她身边就有一个比他更甚的痴情种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未输的!
“五皇兄,不说那些了,如今你想留住福音怕是不行的。”皇甫牧缓和了脸色,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换成了一副商量事情的语气,他看着皇甫瑾认真的说道:“寡人知道你如今恨不得将寡人碎尸万段,可福音需要寡人的鲜血续命的。”
顿了顿,他的目光移到林福音声音,语气更加柔和了些,“福音,寡人知道你使计离开栖凰宫的时候,还带走了一些冰冻起来的寡人的鲜血。”顿了一顿,眸光亮了一些,道:“可是你也明白,那些鲜血撑不了太长时间的,毕竟你现在需要的鲜血的量更大了,且那些冰冻过的鲜血的效用又打了个折扣,你能凭着那些冷冻后的鲜血支撑的时间就会更少了。”
“本王说过了,音儿的巫毒并不用你操心了,本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皇甫瑾语气清淡,丝毫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但皇甫牧眼眸狠狠的一沉,突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
“五皇兄这话已经说了两遍了,到底是什么意思?”皇甫牧盯着他,“难道你真的不怕福音会因为没有鲜血而出事?抑或着,你想活捉寡人,将寡人养起来当福音的解药?”
皇甫瑾这回终于将眼神移向了皇甫牧,只是语气已经冷了几度,“本王怕音儿喝你一辈子的血会觉得恶心。”
林福音见皇甫瑾就是不告诉皇甫牧实情,似乎故意晾着他的意思,无语的勾了勾唇角,轻声道:“你就别耍弄他了,告诉他真相好了。”
皇甫瑾再次看向林福音,点头,“好!”
皇甫牧他们两人在如此多人面前眉来眼去,眸光一沉。
皇甫瑾目光却冷冷的扫了过来,“本王已经找到了血祭真正的克星-仙玉髓,你的鲜血已经没用了。不要再妄想用这件龌龊的事情来逼迫任何人了。”
皇甫牧嘴角一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可能”。
这个时候林福音也叹了口气,终于看着皇甫牧开口了,“陛下,你还想着用这件事逼着皇甫瑾再次将本宫送到你的身边是么?你其实心里很清楚,皇甫瑾比你在乎本宫的性命,所以中了血祭的本宫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来制衡皇甫瑾的棋子罢了。如此,你还好意思说本宫是你最在乎的,值得你用北戎江山来换吗?”
“在福音你的心里,原来就是这样想寡人的么,你认为你在寡人心里只是制衡五皇兄的一颗棋子?”
皇甫牧坐在马背上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似乎被打击的不轻,就是声音也是不可置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