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下雪是这样,好美啊。”辛沐抬头,从那一方小窗中往外看,有些无法确认自己眼前看到的是真实。
容华走上去从身后抱着他, 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说:“你没有见过下雪吗?”
辛沐摇头道:“昭山没有冬日。只在书里听过,未曾看过。”
容华牵起辛沐的手说:“若是这样, 仅仅在屋檐下看着怎么行, 当然是要好好去体会一番。”
言罢容华便将辛沐给拉着走出了房门, 到院中去看雪。
辛沐从未感受过这样冷的天气,一出门当即便哆嗦起来。容华笑说:“这才是初冬,你就这样怕冷,到了隆冬时节可怎么办?”
说话的同时,容华就打开了大氅,把辛沐给拉过来揉进怀里,用那一件宽大的大氅裹着两个人,俩人的身体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样可还冷?”容华问。
辛沐感受着容华身体的温度,不仅是身子,连心都暖了起来。
容华勾起一根手指,把辛沐的脸抬起来,让他仰着头看天。雪花慢悠悠地飘落,落在辛沐的脸上,睫毛上,那冰凉的触感让辛沐立即就哆嗦了一下,可很快雪花便化成水,在辛沐的皮肤上滚落。辛沐被那冰水弄得哆嗦地停不下来,容华便忍不住大笑。
小雪渐渐变大,越来越多像鹅毛似的飘落下来,辛沐一直着脸看那深蓝色的苍穹上落下这些白色的雪花,心情便前所未有地舒畅,他微微的笑着,内心盈满了满足。
容华把辛沐给抱得更紧,然后说:“你还有许多东西没有看过,以后我便带你一一去看。”
辛沐嘴角含笑,低声应道:“好。”
这一夜,辛沐便觉得自己是那天上落下来冰凉的雪花,而容华就是一团火,彻底将他给燃烧融化。
那一场雪之后,天变越来越冷了。越是冷,辛沐便越是嗜睡,如今真是恨不得看书也要躺在床上。
应心远依旧隔几日便来瞧一瞧辛沐的身子,到如今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在应心远的调理下,辛沐右手手腕的外伤已经痊愈,但始终是伤了手筋,如今最大限度都只能微微弯曲一些手指。应心远说,若想要写字,大概还得等个一年。
辛沐也不着急,很快便学起了左手写字。
用左手时整个人便像刚刚开始读书认字的幼儿,那手十分不灵活,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容华每日都抽半个时辰陪着辛沐帘子,他会从身后抱着辛沐,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的教他写字。
如此,练了十来天,辛沐总算是能把“容”这个字勉强写得像样。
辛沐以为往后的日子就这样了,可就在他刚刚准备开始练“华”这个字时,平静还是被打破。他以为不变的一切,始终还是变了。
那日,容华刚刚握着他的手,正准备开始写字时,下人进来通报,说是容家祖宅那边来了个人,有要事禀报。
听到这话容华与辛沐都吓了一跳,俩人都心道不好,赶紧把那名侍卫叫进来,那侍卫哭喊着进来,惊恐的说:“侯爷,出事了,国公爷的病昨夜复发,情况相当危机,小人已经派人去济世堂请应神医,此刻便来寻侯爷,您赶紧去,这次国公爷的病来的突然,若是慢了,怕是……怕是……”
容华脸色突变,猛的一拍桌说:“怎么可能?大哥的病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侍卫带着哭腔回答:“小人不知,前些日子一直都很好,也不知昨夜里怎么了……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