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别害怕,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毕竟,要是太过分的话,我一点也舍不得呀。”
“这只是检查啦,以后可能还会再继续的例行检查。”
但用欢快的语气说到这里时,不止是少年。
另外两个吉尔伽美什的嘴角都在勾起,从血色的眸底浮现出的,就是失去了猎物、又千里迢迢重新找回的雄狮的眼神。
“被碰了什么地方呢?呐,艾尔利,能说给我们听吗?”
“是这里——”
少年用齿尖缓而又缓地摩挲不住想要挣扎的指节。
“这里——”
身后的男人仿若带有极大的怒意,重重地咬上了裸露出的白皙脖颈。
“还是……这里?”
占据了身前的男人用自己的口堵住了他吃痛的呻吟,在品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儿时,才稍微缓和。
他直视着他因不敢置信而染上一丝莫名畏惧的双眼,舍去了所有的仁慈,转为毫无克制的侵略。
……
……
啧,也没有做什么啊。
在害怕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的心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不算疑惑的疑惑。
霸道惯了的王就算没有从来都没有自己自我意识过于强烈的自觉,但是,偶尔有一些时候,还是会分出一点心神关注别人——“别人”的范畴也尤为特别,必须要是他感兴趣,亦或是真真正正地放在了心上,可以纵容的那寥寥两个人。
王现在不解的就是,艾尔利为什么会露出类似于害怕的情绪。
虽然很少。
时间也尤其短暂,只是在他们最初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
那象征着畏惧的震颤仍旧被王的双眼捕获。
明明微乎其微,按照他的性格,这么点小小的细节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更有可能会觉得不满——你属于我,你怎么可以畏惧我。
如果这丝不满出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就不需要多加猜测了,已然摆在了明面。
在这里的来自三个不同时期的吉尔伽美什,想法或许会有些微的不同。
巅峰时期的年轻的王会因自己认定的所有物被不是自己的他人夺走而进一步感到愤怒。经历得最多的王性子沉淀了不少,但还是会愤怒,就连年少的、性情看似与长大后的自己截然不同的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