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桢只道:“仲兄有一任未婚妻。”
傅藏舟:“……”
这倒是没料到。
“这都过去三十年了快,那位……成亲了没?”
宿桢轻轻颔首:“其年满二十岁时,家严主动解除了婚约,保媒为其择了佳婿。”微顿,“前些日子,仲兄还相询过严夫人的现况。”
严夫人便是仲兄曾经的未婚妻吧?
不知该说什么好,唯有一声叹息:命运作弄,物是人非,但愿仲兄能想开吧?
不想继续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话锋遂一转:“明天便是十月了,桢哥打算在泰平府待多久?”
趁着他们离去前,得走一趟西河。
宿桢回:“此地事毕,随时可以返回大昱。”
傅藏舟后知后觉:“桢哥就这么大喇喇跑到敌国,不怕被人发现?”
好歹对方被显国养了十六年,总有人认识他这张脸吧?
男人轻描淡写地回:“有大昱棋子作遮掩,不妨事。”
好罢,是他多嘴。
站在桢哥立场,总觉得昱国是个小可怜,被显国欺负得惨兮兮的。
然而……
国家之间,利益相争,其实不见得谁比谁白。
懒得纠结阳世的纷争,傅藏舟对男人道:“便请桢哥等我一两日,我去西河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