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看他一眼:“你果然破了处连胆子也肥了。”
云裳满头黑线:“……情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师姐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啊!”
“一千两。”
“成交。”
“黄金。”
“秋枫你大爷!敲竹杠啊!”
“呵呵。”
“师姐你别走!我错了……”
“两千两。”
“坐地起价啊!别,别走,成交!”
师姐吹着口哨喜滋滋地去一边数银票,阿月偷偷给云裳抱怨道:“枫姐姐前前后后从咱们这里坑的银子都快够开钱庄了吧,怎么好像还是不够花的样子。”
云裳若有所思地看着师姐的背影,摸摸下巴道:“她一直自诩天生丽质不需要太多首饰衣服什么的,可花销却不少,大约是……拿钱去偷偷养了什么人吧。”
阿月一脸愕然,正要说话云裳却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能花也能挣,反正是拿去给自己的师姐,又不是外人,怎么花都不是浪费。
那边师姐把银票子揣好,招呼云裳:“走了走了。”
两人日夜兼程到了药仙谷,却只见师父杞鸢一个人躺在草药堆里晒太阳,其他的人都在忙活着摊晒药材,浓重的药香熏得人想打喷嚏。
云裳出师后,医仙杞鸢已经好几年不出谷,有人找上门就推去海清州白茶苑。
云裳那边的茶叶生意做得又轻松又赚钱,所以就把老本行当成了第二职业,一般的伤病都不看,只看病得要死和伤重得要挂的,把药仙谷的生意做得跟深藏不露的古董店似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为这个杞鸢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回。
杞鸢难得见俩徒弟一起回来,打个哈欠道:“ 真磨叽,人都走了。”
“走了?”秋枫和云裳异口同声叫道。
“嗯。”杞鸢点头,“走了。”
“去哪了?”云裳问。
“去给你报仇啊。”
“报个大头鬼的仇啊,我都不知道我正个儿八经的仇人是哪个,他怎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