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深以为自己挣脱不开是因为没吃饭,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阿轻给他吃的那颗药无疑是极好的,不光命保住了,伤也不疼了,可没给饭吃啊,他就是饿得没力气,才只能用一种极为羞耻的姿态被绑在床上,屁股朝天等着人来干自己。
秦昭的内心在流泪,他是笔直笔直的直男啊,花魁云裳再美本质上也是个男的,并且还是在上面的那个,他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趴着被迫接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吃了人家的伤药,好像哪都短,不对不对,秦小昭不短。
之前杀了花魁的客人被上了一次,然后为了拿回任务完成凭证——人头,又被上了一次,这次被人救了一命,貌似不一定是被上一次就能摆平了。
云裳还真是个真真儿的生意人啊!
秦昭累了,他无力的趴在床上,想歇一口气再接着挣扎,可肚子太饿了,打鼓一样隆隆作响,悲催地闭了下眼睛,没想到竟然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饿过了头,肚子不叫了,却听见了脚步声,秦昭汗毛一炸,飞快地转头看门口,就见云裳进来了。
天快黑了。
云裳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目光不知怎地有些飘忽,手里举着一只灯台,似乎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在,径直进来先把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了。
要是随便换个人,只要是个直男,只要是不知底细的,只要不是秦昭,看见大美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的脱衣服,估计都会眼睛发直,继而鼻血狂喷的。
要摸着良心说话的话,秦昭不得不承认,其实那天他趴在房顶上,看见云裳脱衣服上床的时候,秦小昭也站起来了,只不过被粗暴的拽下来,又被几刀砍碎了衣服后,秦小昭就吓瘫了。
云裳不紧不慢地脱到秦昭趴屋顶那天看见的那种程度就停了下来,他往床边走过来,脚步竟有些虚浮,在床边脚踏上绊了一下,踉跄一下跌坐在了床上,手一下就按到了秦昭的腰。
秦昭不自禁地抖了下,还想躲一下的,可碍于手脚被缚没躲开。他闻见了很浓重的酒气,想来这人应该是没少喝。
云裳的手没拿开,在他的腰上揉了揉,又揪了揪那朵硕大的红绸花,嗤笑了一声:“这俩货还挺会整。”
云裳在旁人面前,不管是来店里喝茶的,还是修房修窗的,甚至是阿月和阿轻,他说话都是用的女声,偏偏在秦昭的面前,一点都不遮掩,都用的本来的男子声调。
秦昭的违和感强迫症又发作了,急急说道:“我是真的怕连累你们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