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摇摇头道：“你先回去吧, 我再练一会儿，这舞太难为人了......”
沈弥章不说话, 只上前拉着她, 关了灯锁了门就往校外去, 反正她回家也不带东西。
周晗有几分闷闷不乐跟着她，沈弥章见她情绪不好, 笑着安抚：“不用急在一时, 慢慢来。”
“我太笨了，思归教了我很多遍还是不会。”周晗垂头丧气，最近怎么好像做什么都不顺利。
“斗牛舞对男舞者的要求比较高, 这个舞步挺复杂的，你又是才学, 当然不可能向他们一样好, 不要着急, 离比赛还有两个星期。”沈弥章看见旁边的小商店，问她：“可爱多吃不吃？”
周晗先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道：“算了不吃。”
沈弥章嗔了她一眼，松了手到小店买了两个可爱多，拆了包装送到周晗嘴边：“张嘴。”
周晗乖巧啃了一口, 从她手上接过，一口一口吃着，可表情依然是沮丧的，让沈弥章也犯了难。可爱多都救不回来，看来真的是很不高兴了。
“要求不要太高嘛，有很多男生跳的比你差多了，有几个小时候学过跳舞的，你总不能和他们比，放轻松一点。”沈弥章挽住她继续往前走，道：“不然晚上回家我陪你练练？”
周晗闻言有几分吃惊，问：“可是你又没学过。”
沈老师得意扬了扬嘴角，道：“本才女音乐舞蹈信手拈来，跟我小姨学了五、六年，这点难度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么厉害哦？”
见她一脸怀疑，沈弥章拉着她快步走到了离小区旁的广场上，这时候没有什么人，沈老师将可爱多和包都给她拿好，向前几步在她面前站定，道：“看着。”
周晗愣愣看着她随意比划了几个动作，正是他们在学的。沈弥章的动作行云流水，在周晗看来跟舞蹈老师都差不多了，碍于手上的东西不能鼓掌，眼睛亮闪闪看着她，毫不吝啬夸奖：“好棒！才女！”
沈弥章轻哼了一声，拿过自己的包和可爱多，美滋滋吃了起来，道：“够指导你了吧？”
周晗连忙应和道：“够够够，有您指导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
沈弥章笑嗔了她一眼，说她贫嘴。
当天晚上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周晗也不好意思让沈老师大晚上还给自己开小灶，两人便约定了明天晚上再练。
负责服装的几个同学和沈弥章商量过之后决定找裁缝来做女生的裙子，第二天趁着自习的时候几个同学高高兴兴给大家展示了裙子的样式，让裁缝来量了尺寸，晚自习的时候蒋思归却忽然被周晗的舞伴叫了出去。
“班长，你们之前没有说过裙子会这么短，为什么不征求一下班上同学的意见？”
蒋思归当即愣了，答道：“我们之前说的是最短不过超过膝盖啊，这个长度也不短啊，那你想要多长？”
“到脚踝。”
蒋思归差点气笑，问她：“裙子到小腿，不算短了，不可能说大家都做那样的再给你自己做长的呀，你之前也没跟我们说裙子必须到脚踝，裙子样式是几个同学和裁缝商量了很久才决定的，大家也都很喜欢。”
女生依然不依不饶，看着情绪明显很是激动，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我不管，你们事前没有说明！你们班干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要是这么短我就不跳了！”
蒋思归被她突然这一吼吓愣了，自己和其他班干部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莫名其妙落得个为所欲为的骂名，她心里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正准备怼回去，忽然感觉有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回头一看，是周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