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你先放开我,好好商量……”
“我……我乃是奉了郑先生之命行事的,就是长安府中的那位郑先生,你就算是实力再强,难道还敢与郑先生为敌吗?”
“你……你难道不想要继续做这个县令了吗?你……”
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之下,宁重山胆战心惊,屈辱而又尴尬地辩解着。
而李牧一语不发,神色冰冷,沉默着,看着宁重山,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在表演。
那种目光,让宁重山更加屈辱。
他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用各种理由,试图来说服李牧放开自己。
这种脖颈被他人扼住的感觉,实在是太惊恐,那种排山倒海一样的压制性力量,让宁重山毫不怀疑,只要对方手腕轻轻一扭,自己的头颅,就会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样掉落在地面。
在此之前,宁重山做梦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要用如此屈辱可怜的姿态,去恳求李牧。
简直是见了鬼,自己分明是来捉拿李牧的啊。
如今,局势颠倒。
“李牧,你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你已经铸下大错……放开我,我可以帮你向郑先生求情,长安府来的贵人,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对抗的,你……”
宁重山屈辱地道。
一直沉默着的李牧,终于开口了。
“废话这么多。”
他说。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而已。
说完,李牧就像是摔一坨烂泥一样,将宁重山摔在地上。
嘭!
烟尘飘起。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形凹陷。
宁重山张口喷出一口血,躺在这凹陷之中,四肢抽搐,体内的内气,被这一摔,竟然完全震的消散了,难以调动丝毫,四肢百骸剧痛,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四周一片寂静。
“大胆李牧,你竟敢……”一位偏将反应过来,怒喝。
喝声未完。
啪!
人影一闪。
这名偏将,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的身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做出了各种三百六十度、七百二十度自由转体运动,一边做还一边喷洒出好看的血花,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四肢同样在抽搐。
李牧的身影,出现在偏将之前站着的位置。
“插什么嘴。”
他缓缓地收回巴掌。
“看来,我以前都表现的太仁慈了,以至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上门来,都敢对我的人下手……”李牧自言自语的样子,让周围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宛如杀神降临般的可怕窒息压力。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另一名偏将,就站在李牧身边一步之外。
但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身体僵直,轻微地颤抖着,宛如筛糠一样。
而实际上,身边的李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呼……是时候,给一些人一个教训了。”
李牧再开口。
话语的内容,同样的令人心惊肉跳。
“把他也抬着,带到县衙去,别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李牧指着瘫软在地面上的宁重山。
这个人,要留给马君武来对付。
断臂之仇,亲手来报,应该会更加痛快。
宁重山看似快死了,其实伤势并不重,只是被摔懵了。
李牧如今的修为,贯通了【真武拳】第三式【裂天崩】,对于力量的掌握,已经到了极为精妙的地步,刚才那一摔,只是震散了宁重山的内气,震酥软了宁重山的筋骨,让他无力反抗,看似很严重,实际上伤势却不重。
“你最好祈祷,马君武不会有事。”
李牧看了一眼神色怨恨阴毒的宁重山。
语气中的味道,让后者一下子如置冰窟,脸色绝望。
甄猛小舅子带着几个胆子略大的狱卒,将镣铐劈头套在宁重山的脖子里,将他拖了起来,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
李牧一步一步地朝着黑衣甲士走去。
“还不退开?”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甲士。
咣当!
一名长枪手,被李牧的目光一刺,好像是真的被当胸刺了一剑一样,心中无法遏制的惊恐弥漫,吓得手一软,连钢枪都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啊……”他难以遏制心中的惊恐,尖叫着,转身就跑。
瞬间,兵败如山倒。
黑衣甲士阵型大乱,相互踩踏,不复之前那种军阵如山的气势。
“去县衙,会一会那个什么狗屁郑先生。”
李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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