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一边朝收银台走去,一边打字。
郑书意:七点的高铁票。
时宴:嗯。
时宴:我送你?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秦乐之在一旁阴阳怪气。
“攀了个高枝儿就是不一样,刷卡都有底气多了。”
郑书意咬了咬牙齿,给时宴回了个“好,等你呀”。
回完,导购正好也刷完了卡还给她。
她把卡往包里一塞,不紧不慢地说:“我男朋友就是有钱,怎么了?”
秦乐之只低头看手表,笑了笑也没回应。
直到郑书意经过她身边,又丢下一句“不仅有钱,回头你见了我男朋友还不是得恭恭敬敬的,对吧?”
她脸色一变,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冷笑。
——
没一会儿,岳星洲来接秦乐之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没忍住吐槽这事儿。
“你那个前女友真的可以哦。”
突然提到郑书意,岳星洲眉心蹙了蹙。
“又怎么了?”
秦乐之假装不经意地挑了挑碗里的菜,“也没什么,就是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出去花钱可有底气了。”
“她……”
岳星洲倏地放下筷子,“你应该是误会了,她跟你们公司那个cfo没有关系。”
“哦,你这么信任她?”秦乐之冷言完了,突然又想到什么,神色一变,“还是说你跟她又联系上了?”
这是岳星洲和秦乐之的红线。
上次秦乐之发现他给郑书意发短信,气得跟他闹了两天。
所以他不想让秦乐之知道他去见过郑书意了,不然能闹三天三夜。
“没有。”岳星洲说,“我猜的。”
秦乐之料想他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地找郑书意了,讥笑了两声,“我其实都提醒过她,这要是让人家邱总老婆要是知道了,不得扒掉她三层皮?”
岳星洲听得烦了,又不好直接解释,只得有意无意地说:“你要是这么看不惯,那你跟你小舅舅说一声不就行了”
话音一落,秦乐之眼神倏地飘忽起来,手却紧紧握着筷子。
她立刻低头夹菜,以掩饰自己那一丝丝的慌乱。
“这些事情怎么好打扰他,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
每次秦乐之或者岳星洲的出现,总能瞬间吞噬完郑书意所有的好心情。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垂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时宴的车开来时,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
他没下来,司机过来帮郑书意放了行李。
郑书意跟这位司机也比较熟了,没那么客套,说了声“谢谢”就径直上了车。
时宴坐在车左侧,手里拿着一份财务报表,见郑书意上来,掀了掀眼。
她明显心情不太好,坐上来也没说话,就靠在角落里,一会儿抠一下指甲,一会儿弄弄衣服。
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时宴放下手里的东西,揉了揉眉心。
“路上堵车。”
听他说话,郑书意抬头看了一眼,反射弧极慢地反应过来,他在解释他为什么来晚了几分钟。
“哦。”郑书意闷闷地说,“没事。”
大概是因为今天在商场发生的事情,她现在看见时宴,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种感觉难以名状,像浸在热水里泡了几个小时,胸口酸酸胀胀的,一口气都图不顺。
沉默一直持续到高铁站。
停车时,司机先下去搬行李。
郑书意慢吞吞地解了安全带,拉开车门时,动作迟缓了一下,看向时宴。
正好时宴也看了过来。
“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