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个人被带去了府衙,他们都觉得是自家给顾灵泽他们惹了麻烦,都变得忧心忡忡。
徐明彦开口安慰的说道:“我们并没有害人,官府把他们带走估计也是问问话,应该不会有事。”
徐明彦让爹娘先放宽心等消息,自己先回了房。
回房之后的徐明彦,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轻松。
因为他知道邹英光的身份不简单,他叔父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邹广鸿,父亲邹广茂也是北永府清吏司的主事。
所以邹英光才会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在书院时对方就总找麻烦,后来两人还拜了同一位先生,矛盾更深。
后来徐明彦生病以后,对方没少在书院冷嘲热讽,但却被夫子训斥。
所以即使三年未见,邹英光还是对他怀有恶意,那天才会找茬生事。
徐明彦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转身从包裹拿出一个匣子,刚一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就不由得让他鼻酸眼热。
深吸了一口气,先把其他东西放到一边,拿出里面的笔砚,一气呵成般的写下一封信。
将十两银子和信件交给送饭的小二,告诉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务必送到。
再说顾灵泽这边,被捕头带到了府衙之后,先把他俩关进了牢房。
顾灵泽现在总算知道,为何‘密不透风’这个词源自‘狱不透风’,牢房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大白天只靠墙上的火把照明。
监舍狭小拥挤,即便现在还是初春,监舍里也只有一领草席,难怪古书上会说进了监狱的人,往往是‘备储痛楚,十不一生。’
赵承墨把草席折了折,让他坐在上面,自己坐在地上。
顾灵泽却拉着他一起坐,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等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灵泽突然轻笑出声。
“怎么了?”赵承墨看着他问道。
“我在想师父若是看到我坐了牢,不知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