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邪月魔刀喜欢自我行事,也就是自作主张,凡事极少通报刀魔宗主,最终惹恼了这位。
被魔刀十二恨的刀意斩伤元神,四肢被断,削成人棍,浸泡在药缸当中维持性命,每日受尽痛楚却求死不能,当真是凄惨至极。
原本他们这些人还是比较自负的,虽然尊崇这位宗主,心底也未尝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花花肠子更是不少。
但出了邪月魔刀这件事,算是让一众刀魔之人冷了心,寒了魂,对于这位证道的宗主只有畏惧,再无其他,甚至都不想接触。
毕竟这位主是个暴虐无端,又无人有能力反抗的暴君,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唉,说来这项央也是多管闲事,他做他的神捕,享他的清福就好,何必要来此趟这趟浑水?真是可恨。
等宗主来了,以他的性子,必不会放过项央,真拿项央开刀,神捕门恐怕也不会干休,唉,真是想想头都大了。”
刀疤男一再叹气,眼神满是无奈与怨恨,其中怨恨不多,无奈占了大半。
若是他有能力,直接提刀上门,斩了项央,也就没这么多的烦心事了。
只是项央证道天刀,乃是十九州举世公认的绝顶天才与神话,估计一刀就能斩死他,也是万万惹不起的角色。
想想也挺可悲的,虽然是天人境界的武者,但只能在夹缝间求生存。
魔刀也好,天刀也罢,就没一个他能惹的,等将来这两位打起来,无论谁胜谁负,谁生谁死,此事都不会就此完结,还有的闹腾,而他们这些人,仍旧讨不了好,搞不好还要背锅。
也所以,刀疤男才想着化大为小,化小为无,将这件事暂且压下,总好过立即爆发。
“那可不一定,你觉得项央若是对我宗一无所知,会这么大胆,直接用这种霹雳手段吗?说不定他正等着宗主呢。
你我都是练刀的,天刀魔刀虽都是刀道绝巅,但自古以来天刀至高却是毋庸置疑的,宗主要胜,恐怕也很难。
罢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这样吧,你既然不想去见宗主,就由我去向他通禀这件事,你留在相州寻找左离,同时盯着项央,看他还有什么动作,如何?”
这位护法也是个明白人,心中虽然对刀魔宗主惧怕非常,但也不认为他就是天下无敌了,至少魔帝就能捏死这位宗主。
两人一合计,分配好工作,也就从栖凤楼上跃下,各自行事。
而就在两人离开不久,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虚无的空中浮现,仿佛隐身一般,缓缓飘落后,现出身影。
却是一个极为高大挺拔,魅力非常的男人,三十岁许,眸中透着超凡的神采。
冷厉一声笑容后,低吟一声,跨步而去,追逐其中一人再次消失。
能够瞒过两个天人灵觉,且玩弄其于股掌之间的,自然也只有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