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个人有两个老人,鸡皮鹤发,眼神浑浊,岁数少说也得七八十上下,穿着淡褐色的袍子,一人一手,合力捧着个四尺长短的雕花木盒,颤颤悠悠的模样实在担心下一秒就倒下来。
年轻人都是二十多的小年轻,男男女女都有,手持兵刃,统一样式的短刀,刀刃两尺长短,看样子练得都是同一门功夫。
这群人一进门,先是看到大如水牛,正静静趴在项央身边的小黑,虽然惊诧此兽的强悍与神异,但也没有过多关注,反而将目光放到客栈中吃吃喝喝的众人。
一个穿着碎花广袖裙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两个老人身后,手抚在木盒上,左右探视,最后将目光放在项央身上,小心翼翼的说道,
“二爷爷,三爷爷,碧空示警的就是那个人,他的身上有一股魔气,很凶恶。”
项央原本正闭目凝神,等这一行人进了客栈,也是睁眼望去,随后就听到那个小姑娘对着两个老头子说道,一帮人齐刷刷的带着恶意与杀念看向他。
“魔头受死。”
项央还在猜测这一帮人的来历,一个小年轻已经持着短刀朝他冲来,身法不错,功力也还算可以,一看就是名门从小培养出来的,不是野狐禅。
最厉害的当属这短刀之法,招数是刺划,行凶行险之道,角度刁钻,后招变化也非三言两语能道尽,配合一身独特的内力,威力也很不错。
然而他面对的是项央,短刀刺来的刹那,随手捻断自己肩上的一根金发,两指长短,真气催发,登时与短刀相触,好似钢针戳豆腐一般刺穿短刀,余势不减的钻入年轻人的鸠尾穴中,缩成一团。
旁人只看到金光一闪,冲向项央的年轻人便弃刀惨叫,扑倒在地上痛苦不堪,手段神乎其技,比起硬桥硬马的对招,更可看出两者之间巨大的差距。
见到这一幕,膀大腰圆,正在算账的老板也是瞳孔一缩,用力之下将手里的铁算盘给捏出一个清晰的痕迹。
那短刀材质不俗,纵然不如宝兵之流,也是凡兵中的顶尖,被项央一根发丝刺穿,还钻入鸠尾穴而不透体而出,功力超绝,且收放自如,武功之高,实在难以想象。
“果然是魔头,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功力,必然和那不化骨魔宗有关,请碧空出刀斩魔。”
两个老头子原本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然而看到项央举手投足间便如此轻松写意的解决他们苦心栽培的家族后辈,惊了一跳,不敢拿大,相视一眼开口道。
然而就在两人要揭开木盒时,项央早已经探出右手的中指,点出一缕金色的蚕丝,无声无息之间,以超绝的速度缠在木盒之上。
微微用力,便有一股沛然如雷火的气劲震开两个老头子的手,一把将木盒拉到近前,弹指一点,盒子滴溜溜在半空中转了两圈,最后缓缓落在项央身边的方桌上。
这一番出手更是让老头和身边的年轻人们傻了眼,这可是他们晏家世代传承的宝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夺走了,老祖宗怕不是得被气活过来?
两个老头子呆呆的看着好似被雷击火烤过的手掌,完全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可都是后天圆满的高手,两人功力与木盒中的碧空融合,在后天应该没有对手了,但那个年轻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的将他们击伤,还夺走了碧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难不成对方已经进阶先天了?
“好宝贝,吞吐之间有灵机外放,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