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平昌伯的金令,如果你我有意,就可持此金令,从此为伯爷手下的一份子。
平昌伯之上,其实就是宣平侯,不过与之相对,那风烈之上,乃是雍州现在的都指挥使,岑少康,两尊大神啊。”
这何庆越说,费仲道越没有底,他充其量就是一个马贼头子,有些小聪明,武功连项央都不如,能和那种大人物攀上关系?
“何兄,你可别晃点我,这宣平侯也好,岑指挥使也好,都是跺跺脚一州震颤的人物,能和咱们拉上关系?
再说了,这不就是清江府内的事情,哪里扯得上那么远?费某心中没底啊。”
费仲道所言让何庆点头,稍微红润些的脸色沉着,露出一丝莫测的微笑,
“费兄,你可知道下棋?这棋盘之上,黑白两子遍布,纵横十九道,虚线刻画,就如同一州之地。
我们虽然是蝼蚁之命,但同样占据一枚棋子,怎么能说扯不上关系呢?”
何庆的比喻倒是很形象,让费仲道有些明悟自己等人的作用,未必放在人家眼中,但只要有用,就能借着这股东风青云直上。
“那何兄你已经加入勋贵一脉?不是为兄泼冷水,当权者势大,你看今天袁不屈信誓旦旦,能把张广元给做掉,显然底牌不小,咱们还是跟随强者吧。”
费仲道是个江湖人,不混官场,不入朝堂,不知道勋贵和实权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军权在实权派手中,那必然是实力强,势力大,选择自然不会选择弱者。
“费兄此言差矣,实权派,也只是当权一阵,哪里比得上勋贵世袭,底蕴深厚,地位尊崇?
何况那勋贵的祖先们也都是当权者,他们既然如今出手,必然是有把握。
别的不说,那项藉我所料不错,必然是某个勋贵派到小连云寨的高手,见微知著,费兄三思啊。”
何庆的话也的确打动了费仲道,不过也让营帐外潜伏偷听的项央龇着牙花,心内哭笑不得,
“还勋贵体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遇到贵人了?成了他人的手下?
那平昌伯没见过,世子倒是见过一两面,不过和魔门有联系,简直是玩火自焚。”
不过今天这么一来,听到何庆将问题摆出,说的通透明亮,项央也是受益匪浅。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样一来就明白了,哪里是连云寨要练兵,那是勋贵们要练兵。
与之相对,军方也不是没参与,只是他们比起破坏这次勋贵的谋算,更想一口吞掉他们的果实,增强自身,神仙打架啊。”
项央不知何时,也成了其中的一枚棋子,甚至成了何庆为勋贵拉拢费仲道的一枚棋子。
至于为什么何庆要这么坦白,甚至坦然,应该是知道费仲道原本就是小连云寨的人,近来反水,这才不怕消息走漏,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将他重新拉下水。
“好谋算,好心思,可惜,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