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呵呵道:“昨天你有点发烧,然后你一直缠着温总,要他叫你小耗子。”
“啊?”舒柏晧有点无地自容,他真恨不得打自己一下。
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呢……
“那,那温总怎么说?”舒柏晧。
小周耸肩,无所谓道:“还能怎么说,当然只能这么叫啰。不过他没叫你小耗子,只叫你小晧。老大,”小周突然正襟危坐起来,说:“老大,你真的太不知羞耻了吧,你不比温总大几个月吗?”
“没有,”舒柏晧老脸一红,说:“我身份证上的生日写大了几个月。”
“好吧,”小周依然吐槽道:“那也挺羞耻的。”
他继续削着手里的苹果,认真说:“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真没看出来,温总虽然平时冷冰冰的,跟冰疙瘩一样,但其实特别会照顾人,对病人有求必应百依百顺,以后谁当他女朋友,真得幸福死……哎……怎么说得我都有点羡慕……”
“是吗?”舒柏晧轻轻叹了口气,他也很难想象温博凉照顾人的画面,温博凉好不容易照顾他一晚上,而他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遗憾了。舒柏晧难过得伤口都跟着痛起来了。
这时病房门吱呀一声响,温博凉从外面走吧进来。他穿着深棕色大衣的前襟敞开,里面是黑色休闲西装和白色羊毛衫,下面个是黑色长裤和浅褐色皮靴,这身打扮和他平时穿衣风格没什么区别,但衣领和袖口却没有从前的一丝不苟,两粒纽扣松开了,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温博凉没想到舒柏晧这时候会醒,他低着头推门,抬起眼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
舒柏晧靠在病床上,不由有些尴尬。
还真应了温博凉那句话——怎么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打架?
舒柏晧清了清嗓子,装作轻快地叫了声:“温总。”
温博凉点了点头,他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自然地摸了摸舒柏晧的额头,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了无数遍。
温博凉说:“小周去把医生叫来。”
小周飞速将医生请了过来。
年轻的骨科医生也有点心累。他已经跟温博凉说了无数遍,伤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但温博凉压根听不进去,一定要他赶紧救人……
医生再次检查了一遍,说:“没大问题,注意一下,如果有恶心、头痛的症状,要尽快告诉我,因为可能有一点点脑震荡的后遗症。”